的,该还还是得还。就当是给他家阿锦私房钱。
叶以舒这般想着,睡觉前就把银子拿出来塞到宋枕锦手上。
宋枕锦却是不收,将银子放回叶以舒手里。
“之前说好了要还,不要?”
“不用,阿舒留着。”
“真不要?”
宋枕锦笑容缓下来,转过身去脱了衣服上床。叶以舒瞧着他像是又生了闷气,将银子一收,扯了衣服就钻进被窝。
宋枕锦已经习惯性地张开手臂,让叶以舒滚进来。
“你自己不要的啊,别说我不给你零花钱。”
宋枕锦拢着被子闭眼,道:“我不缺银子,阿舒收就好。”
“那咱们家是我管家?”
宋枕锦不带犹豫地“嗯”了一声。只要他跟阿舒在一起一天,家就给他管。
次日。
早饭过后,宋枕锦送崔定去了武馆。
小孩刚进去,见那陈列在堂上的大刀长剑,眼里冒着光。看他如此,宋枕锦跟他的习武师傅说了几句,小孩就催促他快点离开。
他跟他娘说过,要秋收时学不出个模样,就要回去继续跟着他娘。光阴宝贵,他不想浪费一丝一毫。
宋枕锦看了眼兴冲冲拜师的小孩,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看他起身叫了一句“师父”,才转身离去。
他已经将人送来了,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他自己的了。
*
早市快要收摊,叶以舒却不见之前那个馋他家吃食的小孩。
这几日家里的酒酿已经做好了,今早他就给摊子上添了一道甜食。
他本来留下几分给摊子几位小书生的,其余的都来了,就只有圆柏那个三岁的小孩没来。
等到收摊了,依旧不见人。
叶以舒只好自己把剩下的那一份解决了。
一路推着摊车回去,路过的客人见了他就道:“叶老板,明日的酒酿圆子可得准备多些。”
“对,今儿个来得晚了,就只能闻闻味儿。”
顾客这么热情,叶以舒自然笑容以待。
“好,明天多做些。”
“你那圆桶起码得两桶才够。”
“是极是极。”
叶以舒满脸笑意地回,路上遇到带兄弟迎面过来的张武,就是那在县里做了十几年包工头的中年汉子。
他一看到叶以舒,脸上笑容顿时没了。
“叶老板,收摊了啊?”
“是啊,今日卖得快。”
“我还说带兄弟伙去你家尝尝味儿呢,看来是来晚了。”
叶以舒笑笑道:“是,我一个人忙,量也多不了多少。只能明日请早了。”
张武搓了把手,只能招呼兄弟另找地方。
酒酿汤圆的生意开门红,叶以舒回家之后看醪糟不多,当即又买了米做了两盆。
这东西需要时间发酵,但做法简单。这边叶以舒将米泡好,接着看着不剩多少的红糖犯愁。
买甘蔗来熬,费人。
直接买红糖,费钱。
两个都不好办,但醪糟汤圆又必须用这个。叶以舒将自己关进屋里细想。
宋枕锦归来,就见哥儿趴在床头,拿着笔在纸上戳戳画画。
叶以舒顺着亮光看去,将毛笔一搁,道:“相公,我有个主意。”
宋枕锦被他的称呼险些闪了舌头。他面色浮上醉人的红,别开眼,沉了沉气才问:“什么主意?”
“我想建个制糖工坊。”
宋枕锦低眉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细细问道:“若像阿舒之前那样制糖,不一定赚钱。”
“不那样,我自然有大批量压榨的办法。”
宋枕锦又道:“咱们这边现在没多少人家种甘蔗,糖都是从东边跟再南边一点的地方送来的。”
“很贵?”
“极贵。”宋枕锦静静注视着哥儿,“因为甘蔗是商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