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视线收回,双腿一夹马腹,一边拥着她共骑,一边对她道:“骑马讲究一个稳字,身形要稳,握缰绳的手要稳,抽鞭策马的时机更要选得稳。”
他打量一眼殷乐漪的身形,放开她的细腰,将手放到她的腿侧拍了一下,“太紧了,放松。”
殷乐漪被他肆无忌惮的动作吓得浑身一僵,“陆欺你……”
她今日为学马穿了骑装卸了钗环,一头青丝用藕粉发带高束成马尾,两只瓷白小巧的耳没有鬓发遮掩,因陆乩野方才的动作霎时红成一片。
陆乩野视线在她红艳的耳上停顿了片刻后,又移开,“你崩的太紧,双腿将马腹夹的太紧,马儿不适,自然不会听你的指令。”
殷乐漪闻言,方意识到他方才那番浪荡举动是为了纠正她的姿势,她的反应反倒是小题大做了。
但便是有缘由也不该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亲密的碰她,于是她道:“陆少将军是在沙场上驭战马之人,芙蕊这等初学者由陆少将军亲自来教委实是大材小用。”
她说完又指着不远处向她跑来的木槿和丘奴,“我已请了人教我驭马,便不劳烦陆少将军了。”
陆乩野半眯着眸顺着手指的方向瞧去,见那马奴虽生得极为瘦弱,但穿着一看便知不是去了势的太监,而是个正常男子。
他调转马头,漫不经心的问:“他教你驭马可曾碰过你的手?”
“你胡说什么?”殷乐漪娥眉轻蹙,“他自然是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又怎敢碰我。”
“这就是了,仆从教你驭马只敢从旁跟你言说几句。但你可知驭马一事,又岂是旁人三言两语你就能烂熟于心的。”
陆乩野语气轻缓,调子听进人耳朵里慵懒地紧,“殷姮,你要想真的学好驭马,还是得由本将这样身经百战之人,对你言传身教才行。”
他说着又捏了一下掌心里的柔荑,“缰绳握得太紧了。”
殷乐漪下意识的松了松缰绳,陆乩野又将手搭到她肩头帮她调整身形,“我不喜旁人碰你,想必你也不会允准旁人因教你驭马而碰你的身。”
“殷姮,你要学马一开始便该来寻我。”
他语气淡漠的很,但字里行间仍是不容置喙的将殷乐漪归为他所有。
他对殷乐漪的独占欲丝毫未减,殷乐漪心中虽有几分不悦,但这一回想反驳的底气却没有很足。
因为陆乩野说的话是对的,她的确不会为了学骑马而让仆从近她的身,可她想学好驭马,整个魏国恐怕都找不到第二个比陆乩野更好的老师。
她拒绝不了陆乩野的提议,而陆乩野更是对她心底的想法洞若观火,又在她耳畔补一句:“有我在你身后,即便你驭马出了岔子,我也能及时护住你。”
殷乐漪更加无法拒绝,却又不想就这般轻易被陆乩野牵着鼻子走,只轻咬着下唇不语。
陆乩野见状便知她的动摇,待木槿和那马奴跑到马下后,不容置喙道:“往后芙蕊公主由我亲手教学。”
丘奴怯生生的望向芙蕊公主,尚来不及看清公主的面容,高高在上的十六皇子便驾着马带着公主去往马场中教学。
十六皇子的背影高大挺拔,气势更是凌厉摄人,公主被他拢在怀中,丘奴甚至都不敢抬起头再偷看公主一眼。
木槿望着自家公主和十六皇子远去的背影,五味杂陈道:“丘奴,想来往后都不用劳烦你教公主了。”
丘奴蜷着身子点头,瞥见地上的泥点,只觉此刻的自己便如这点泥一样的卑贱。
殷乐漪原以为丘奴教她已是极为细致,可换成陆乩野教她,她方知什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从旁言说和被久经沙场的少年将军言传身教,果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
陆乩野教她驭马可谓算得上严苛,她但凡有一丁点的错漏便会被陆乩野指出来,不给她留一丝一毫的情面。
好在从前殷乐漪在他手下学弩箭时领教过他的严厉,这一回学驭马便也没有那般的煎熬,更何况严师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