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六魄勾出来炼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肉身不灭,魂魄却饱受煎熬,再无回生的可能。
“我们说我们说!”几人连忙求饶。
“我是腾蛇岛岛主派来打探你的行踪的。”
“我是血刹教教主派来给你下毒的。”
“我是炎龙墟派来派来的。”
“我是极乐庙的。”
“封魔会。”
都是一些路数杂的小门小派,依附于鬼罗门,平时互相牵制假装客气,一到大事发生,便是什么心思都藏不住了。
阎修办寿宴招妹婿,这些头领定然要来,更是觊觎门主之位。在得知危辛也要前来,便纷纷派人来试探了。
“尊主,这些人要怎么处置?”西雀问。
危辛琢磨片刻,忽然扭头,语气暧昧地问云渡:“你说呢?”
几个人纷纷看向云渡,猜不透他的身份,按照得到的消息来说,此人也不像是玄玑宗的四位堂主啊,更不可能是殷长老。
“放了吧。”云渡道。
“好,依你的。”危辛打了个响指,西雀收起阵法。
“多谢魔尊不杀之恩!”几人连连磕头。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位临风公子吧。”危辛冲云渡扯了扯嘴角。
“多谢临风公子!”几人又向云渡道谢,然后慌张地退出去。
西雀看了眼云渡,有些意外,没想到尊主竟然会这么听小白脸的建议。
“尊主,真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了?”西雀疑惑,以往可没人能从玄玑宗的手中安然无恙地回去的,最近尊主似乎有些变化。
“嗯,谁让这是临风的提议呢,对吧。”危辛单手托腮,侧头笑道。
“对。”云渡无奈一笑,“回去他们就会告诉头领,危辛身边有一个不知来历的临风公子,似乎对危辛很重要,接下来他们最想要接近和下手的目标就成了我。”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他们回去呢?让他们死在这里,不省事吗?”危辛仍是没心没肺地笑着。
“死在这里,还会有下一波人前来打探消息,还不如祸水东引,对吧?”
危辛龇了龇牙:“谁让你要跟出来的,跟着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接下来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呢,你怕不怕?”
“如果能分担你的风险,我心甘情愿。”云渡说。
危辛笑容一顿,睫毛颤了颤。
漫长的对视。
他转头看向西雀,西雀识相地推了出去,在楼下碰到办完差事赶回来的南凰,见她要去找尊主,立马拦住她:“别去了。”
“为什么?”南凰正着急去邀功呢。
西雀神神秘秘地往上面看了一眼:“里面正诉衷肠呢。”
南凰顿悟:“啧啧啧,就这么一会又腻歪上了,尊主也太喜欢这小白脸了吧。”
“他叫徐临风,还是别乱叫了,小心尊主割你舌头。”
“知道了知道了。”
夜深了。
云渡和衣平躺而卧,睡得那叫一个安详,宛如入坟。
危辛搞不懂他为什么还能保留这么多凡人的习惯,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出去走走。
街上冷清得很,寒意逼人,他从一家冥店店主的家里偷了壶酒,坐在屋顶上与月对饮。
从这里能看到远处的乱葬岗,鬼影幢幢,偏偏萤火闪烁,月光温柔。
思绪有些怅然。
于是给好久不曾聊过的远房朋友烧了封符纸。
——你有朋友吗?
对方:这是自然。
危辛:如果让你为朋友两肋插刀,你愿意吗?
对方:士为知己者死。
怎么都这样啊?
危辛弄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情感,居然愿意为别人死?
他从未有过这种体会,所以在云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惊讶、疑惑、不理解。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