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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法否认,此时他们暧昧异常。

她和丁寒直接跳过了她想象的所有步骤,甚至发展得比她设想的情景还要快。

但陈文嘉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也不知道今晚过后,该怎么和丁寒相处。

明天的丁寒会怎么样?是会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对待她,还是像今天吃饭那样对她冷漠?

她正想着,却发觉丁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挪开,下一秒,那只手轻轻钳住了她的腰。

陈文嘉被捏得腰间一颤,呼吸顿时就乱了。

“怎么了?”

她低头去看丁寒,轻轻拍了下他的背。

丁寒这时候并不清醒,陈文嘉觉得这时候的丁寒很乖、很软,所以她说话时,总忍不住放柔声音。

“我……”

丁寒呢喃着只说了一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文嘉的手捏得他发软,同时更大的空虚感袭来,他觉得自己想要更多。

丁寒迷迷糊糊地顺着陈文嘉的脖颈往上。

他的鼻尖、唇瓣、下巴若有若无地轻触着陈文嘉脖颈上的血管,然后移到脸庞、面颊、鼻尖。

陈文嘉被碰得喉结滚动,瞳孔都有些涣散了。

他们之间什么交流都没有,房间静谧得可以听到风拍打玻璃的轻颤声。

陈文嘉感觉自己现在和玻璃一样,也在颤抖。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好像知道。

她喘着气,下意识双手收拢,顺着对方低下了头。

最后,他们额头对额头,鼻尖对鼻尖。

而他们唇瓣的距离,仅在一指之间。

呼吸的热意交融在一起,不断回旋。

丁寒垂下眼眸,望着对方那轻启的、微红的、诱人的嘴唇。

他突然清明些许,想起在浴室里看到的自己。

他摸过自己的嘴唇,因为刚洗过澡,他的唇是湿润的,抚/摸起来有些滑,按下去很柔软。

都是这样的吗?都是这样软吗?

丁寒看着陈文嘉的嘴唇,慢慢地、轻轻地、小心地凑过去。

对方没有动,似乎并不抗拒。

丁寒觉得自己的呼吸更重了,心跳得也快。

陈文嘉感受到了对方额头和鼻尖的轻微移动,她看着对方歪了下头,唇瓣离她越来越近。

她忽然发觉,原来偏一下头,可以让他们嘴唇之间的距离更近、缩短得更快。

偏一下头,似乎接吻的时候也会更加舒适。

呼吸越来越近了,丁寒心跳如鼓,抓着陈文嘉肩膀和腰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他微微向前倾,唇瓣就要贴合上去。

然而在这一瞬间,对方却忽然后撤,头也偏转到一边。

丁寒措不及防,感觉一盆冷水淋下,大梦初醒。

“对不起,我……”

丁寒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被陈文嘉打断:“秦周游告诉我,陈医生给你开了特质抑制剂。”

她眸色深深,就如今天见面时,丁寒看她的眼神一般。

丁寒一瞬间就乱了,他还没看清陈文嘉的眼神就已经溃不成军。

人的一生总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逼的人迫不得已去撒谎。

谎言被拆穿时,有些人镇定自若、有些人害怕惶恐到几乎难以呼吸。

丁寒此时是后者,他本来就没有信心,本来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偷来的。

现在陈文嘉说破了他的谎言,他觉得狼狈,觉得不堪。

她明明早就知道他在骗他,她为什么还要来?是怜悯吗?还是想看看他要做到哪一步?想看看他是什么心思?

“对不起……”

他动动嘴唇,惊惶地低下头,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暧昧的氛围被打断,变得清明、变得晦涩。

又是说对不起,总是说对不起。

陈文嘉觉得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