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陈冬至把毛巾丢地上,“上面都是鼻涕,不洗没法用。”
“知道了。”高山岗媳妇有些嫌弃地把毛巾丢洗手池里面。
陈年大马金刀地坐在高家人面前,质问高山岗和高山岳,“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你们在哪?”
高山岗媳妇儿一听,收拾东西的手一下顿住,她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高山岗。
可是高山岗只是看着高山岳,根本就没有看她。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说不好听点儿的,高山岗一句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拉几个粑粑蛋。
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只是为了建国的工作?
她就高建国这一个儿子,能不想让儿子有个铁饭碗?
可这种事情能偷能骗,不能抢啊!
她今天过来的早,一来就发现家里只有老两口在家,问高家两兄弟去了哪里的时候,老两口没回答,可现在想想,他们暗中不自然的样子不就是做贼心虚吗?
“我们早上……”高山岳逼着自己不要去看爸妈也不要去看大哥,他用力直视陈年,声音有些不明显的抖动,“大年初一,当然是出去放鞭了。”
“几点出去几点回来的?”
高山岗担心他弟说多了露怯,连忙道:“这也没注意时间啊!今天下雪了,天又阴沉,不过我们出门的时候天亮了,想来是七八九十点吧!”
陈年道:“你怎么不把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说一遍?”
“那不能。”高山岗憨憨地笑了笑,“我昨天是在这住的,晚上睡得晚,起得也晚了,过年外面又没什么人,所以才没注意时间的,可大概时间我还能知道。中午太阳就到头顶了,晚上天就黑了不是?”
陈年冷着脸,就像覆盖了一层寒霜,“高山岗,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不是,你别误会。”高山岗讪笑着,“家里没有挂钟,今天又不上班,也就没顾上看表。对了,你这样问,难道是文文就在这个时间里不见了?七点半太早了吧?你们家孩子起怪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