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不喜欢、当妹妹就当妹妹、可怜她就可怜她。
那就做朋友好了。
陈文嘉很清楚,丁寒对她的意义早就超越了爱情,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永远不会讨厌丁寒、忘记丁寒、离开丁寒。
他不喜欢她也没关系,她可以和他做朋友,然后以朋友的名义待在他身边-
哭完后,陈文嘉回了学校。
她到宿舍时是凌晨十二点多。
周璇和她对象出去玩了、温絮柳请假还没回来、赵雪薇和家人呆在一起,宿舍就剩陈峻铎一人。
他睡得早,陈文嘉隔着宿舍门都听到了陈峻铎的呼噜声。
陈文嘉简单洗漱后,爬上了床。
夜晚寂静,月高风寒。
陈文嘉数羊数到一千多时,终于怀着郁闷的心情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但屋内明明温度适宜,她却觉得热。
身体热、血液热、灵魂也热。
陈文嘉心想人的意识和潜意识真的没法统一,她都想好要和丁寒做朋友了,她的潜意识却想和丁寒干点别的事情。
她鄙视自己真低俗,但又没法控制自己继续想下去。
这次和之前很不一样。
她所有的感官都陷在黑暗里,她也看不见对方的脸。
她只觉得有人在她旁边呼吸,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脖颈。
但很奇怪,她没有觉得这样有一丝暧昧,反而毛骨悚然。
意识从深水中浮起,感官与意识相接。
不,不是梦,真有人在她身边!
陈文嘉猛地睁眼,一把捏住放在她脖子上的手。
她抬眼一看,便看见手的主人有一双红得发光的红瞳,他的嘴巴张着,露出又长又尖的獠牙。
看清这人后,陈文嘉一惊。
但她惊的不是这人长着红瞳尖牙,而是这人居然是温絮柳。
温絮柳怎么回事?他要干什么?
陈文嘉眼神一凝,拧着温絮柳的手就要把他打下去。
温絮柳没有反抗,只是扒拉着床栏,头疯狂往一个方向指,示意陈文嘉往那边看。
陈文嘉见温絮柳这样,心想看来这家伙还没丧失理智,她往温絮柳指的地方一看。
只见他旁边飘着光屏的面板,面板上写着:别动!白河给你下药了,要想知道缘由,跟我去卫生间!
白河?
陈文嘉突然想起在白紫荆的生日宴会上,她曾被白河的儿子白云山抽了血。
而那天温絮柳注视着一切,他眼中一片猩红,一如现在。
陈文嘉打量温絮柳片刻,松开了手。
温絮柳也把手从她脖子上拿开,指了指阳台的方向。
陈文嘉跟着他下了床,去了卫生间。
“嗷!我的手!要裂了要裂了。”
一到浴室,温絮柳立马弯腰,捂着手小声嚎叫。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龇牙咧嘴的,一点都没有刚刚的恐怖劲。
两人在浴室里没有开灯,陈文嘉一边开耳麦的夜视功能,一边问:“白河给我下了药?什么药?”
她现在确实感觉全身血液沸腾,眼睛似乎也蒙上了些许血色的雾气。
温絮柳把脱臼的手咔嚓一声接回去,他没回答陈文嘉的问题,笑着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果然,你一直都在伪装,我赌对了。”
他就觉得陈文嘉不对劲,一个在决赛里表现得那么聪明、果断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哄得团团转?
“伪装?我以为你会感谢我陪你演戏。”
陈文嘉靠在一旁,说的话并不客气。
最开始伪装的可不是她,而是温絮柳。
在白紫荆家时,温絮柳看着她被白河迷晕抽血,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第二天还主动找她去试机甲。
陈文嘉知道温絮柳有问题,但她一直按兵不动,等着温絮柳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