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一步踏上去,轻声说:“我也是个胆小鬼。”
我只会闯了祸,做了孽,然后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你收拾。
让你一个人面对。
我自以为是的傲慢和不合时宜的勇敢,总是要在撞到南墙,才意识到会伤害你。
我每次该抓紧你,却一走了之的时候,也总要在事后才反应过来,有多幼稚。
“你比我要了解我。”喻时九站在聚光灯下,垂头去话筒之前,悄悄对喻舟夜道。
还没开口,台下的来宾们已经在主持人的烘托下一片喝彩,等掌声结束,喻时九再开口。
“今天是我哥为我接风洗尘,特意举办的晚宴,所以也算喻家的家事,喻氏内部的喜事。来的各位都是喻氏的骨干,和这些年经常来往的朋友和伙伴。”
喻时九没有打草稿,他就这么对着滨海的各路商界名流,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过几天,对于喻家这次在海外稳定开展的大宗新业务,会有公开的官方信息来详细报道。我作为喻家年轻一代的执行者,只想简单谈谈自己的感受。”
喻时九想要在公开的场合,把一些不该公开的话讲出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我哥——喻氏的总裁和董事长,喻家的家主,他一直是我追随的标杆。我哥多厉害,大家有目共睹。这次外派,是我自己申请的,也是我哥支持的。并没有传言里兄弟夺权的色彩,也没有我要自成一派的目的。”
喻时九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挑明:“我哥和我,自从我中学开始,从来不是竞争关系。我非常喜欢我哥,也非常敬佩他,目前为止,我的手上并没有喻氏的股份。”
“啊——?!”
“怎么回事……”
“这怎么可能……”
“天呐,他不是喻家本家的亲生儿子吗?”
……
一石激起千层浪,场面顿时骚动起来。
种种意料之外的闲言碎语,立刻充斥整个宴会。
喻家在滨海几代的基业,这简直是天大的劲爆新闻,如果有记者在场,那当晚这消息就会被各个媒体加急见报了。
一大半以为他在逢场作戏对喻舟夜表忠心,用来收拢人心的来宾,是最为惊讶的。
“成年的那天,我哥送了我成年礼物。”他在此起彼伏的哄闹中,公然在台上拉住他哥的小臂。
这时候,没有人会认为,他那句用非常敬佩铺垫在后,率先表明的“非常喜欢”,有何不妥。
这就是弟弟对哥哥的崇拜,喻舟夜自继位以来,一直就是一个值得被钦佩的、充满魅力和实力强悍的男人。
只是像喻时九这样二十七岁的成年男人,很少能有这么赤诚坦言的。
就连他拉住他哥的手臂,也像是渲染了他们的兄友弟恭,手足情深。
喻时九也不在乎这些,他从来不否认喻舟夜对他而言,不只代表了感情和欲望,还是他最爱的哥哥。
等全场争先恐后的惊讶和震惊,猜测和怀疑都安静下来,喻时九直接将那句被骚动掩盖的成年礼揭开。
“他签了一份《股份赠予协议》给我,上面是他自己的份额,无偿转赠给我一半。”
台下刚刚平息的骚动,立刻按耐不住的再次升腾,更加鼎沸。
喻舟夜的一半,那是整个喻家财产的一半。
他曾经继承喻家的时候,就拿到了巨额遗产,包括整个喻氏集团。
现在的喻氏,不可同日而语,利润成倍增长,这是一笔用之不尽的财富。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份能在董事会对喻舟夜的地位造成平手抗争的权势。
没有人会愿意将具备绝对话语权的权势,转赠他人的。
父子反目,兄弟相残,母子成仇,姐妹相争……在豪门里并不少见。
养出来一个威胁自己的弟弟,放在在场的任何人身上,都是超脱想象的。
喻舟夜听着他一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