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他哥的差距,需要他用力去追赶才行。
喻时九时而会去想,喻舟夜是从小就被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在他只能被软禁的十七年里,不仅要学习成绩要一成不落,样样出色,还得从小掌握这么多能力和储备知识。
需要洽谈的场合,偶尔会定在一些合作方喜欢,而喻舟夜其实并不了解的运动俱乐部。
这时候,喻舟夜会提前花三天的时间去加班加点地学习,训练,以达到他们见面的时候,喻舟夜依旧是那么游刃有余,还能熟练到控制对方输赢的变量和谈判的情绪。
靠近到喻舟夜的生活,喻时九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败家子和白眼狼的结合体,还能走大运有喻舟夜这样的哥哥。
他除了吃喝玩乐,不着家,跟喻舟夜对着干,砸他和他合作商的场子,就没干过什么正事儿。
喻舟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个人排满了自己所有的时间来运营喻家。
常常没时间吃饭,所以养好的身体,胃还是会经常不舒服,本来小时候是精细照顾的,喝的水都是处理过的。
有了他以后,总是亲自连夜赶过来他收拾烂摊子,一面还要照顾好林阿姨。
此刻喻时九摸摸办公桌上的文件,都觉得心疼。
他活过两次,喻舟夜两辈子都义无反顾豁出性命,为他搭起来一个家,愿意把一切都留给他。
这些更是在他心怀邪念之后,成了浓烈的催化剂。
“小孟,明天跟绿界的人见面,我跟你一起去。”喻时九从几本文件夹的最底下,拿出来几张合订的草拟合同和一份报表。
“喻少您要去吗?”小孟从显示屏后面探出头。
为了方便和加快自己的进展,喻时九把自己的办公桌就排在小孟的对面。
他在自己收集到的资料里确认了报表里面涉及到的人员构成,领头的都是金砂州三四十年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对。”与其遮遮掩掩来引人怀疑,还可能暴露目的,喻时九干脆直接道:“绿界环境报价比同行都低,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又不是本地的,我想亲自去对接。”
“我明天上午要跟喻总去城北,这个检测用不着动用喻总这么高的级别,我这里也没安排,负责的部门经理去对接就可以了。这个耗时比较长,所有场地检测完,可能要半个月。”小孟说。
“哪个部门,我不能去吗?”喻时九道:“这几个商场我还没去过,刚好一起去看看。”
“喻总给了您权限,可以是可以的,但是……”小孟稍加停顿道:“喻总去城北是考察上次新进的那批国外的医疗器械,喻少您不去吗?”
“就是和伊宁制药终止合作之后,我们确定下来的新的国外厂商。”小孟对他提醒。
伊宁制药……
那场海崖赛车,现在想起来并没有因为事件结束就从心里抹去了,反倒是因为他对喻舟夜浓烈汹涌的情感,而成为一根刺扎在心脏上。
那是他哥给他的铠甲,给他的命。
那天他险些就没有哥了。
把喻家留给他,又有什么用呢?
喻舟夜用自己的性命,稳住了喻家,在滨海立了威,伊宁的名声和退路都断了。
伊宁的老爷子本来重病,活活被气死,两个儿子没几天就把家败光。省外的市场开拓不了,不知道是谁将他们的“光辉事迹”传得周边这些企业之间都知晓了。
海外和北方的市场,那两个油头粉面的废物没有胆量去实地考察,更没有靠谱的人脉,树倒猢狲散。
没有一个家族发迹的时候没流过汗水,甚至是鲜血。
伊宁错就错在,他们不算正当的胁迫,和一败涂地。
商人们愿意和一个以命相搏来迎战的胜利者合作,却无法跟一个狭隘低劣,还不会掩盖自己低劣的失败者合作。
喻时九对他们暗自关注了很久,他们的确是和上一世差不多的时间里衰败,从滨海销声匿迹。
那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