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久在河里被冻了许久,被压入水中也奋力反抗着,湖水晕染开大面积的血色。
姜眠咳了几声,平缓脖颈处的疼痛感。
她指尖穿插在对方漆黑的发丝里,用了好一会按着的人才彻底安静下来。
姜眠已经浑身湿透,她踏空在水里,尽力保持镇定,谁知下了水便瞧见岸边的一层踩踏台阶。
因此她干脆站在台阶上。
这下大半个身子得以露在水面上,也顺手把近乎要濒死的人拖了起来。
事情太赶处理得也急,以至于她还没有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梦里的她怎么会有痛觉。
气息奄奄的少年抬头,拼着最后一口气咬在她的手腕上,毒蛇一样阴狠缠绕,腕骨的疼痛就是像是被撕下一整块皮肉。
姜眠毫不意外他的动作,饶有兴致地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脸。
“生得端庄大方,怎么咬人这么狠?”
她随即掐住少年的脸,指尖从对方侧边留出缝隙的唇瓣按了进去,随后摸了下白亮的齿间,又压了压更里侧的舌苔。
咬紧她的少年霎时放大了瞳孔,紧锁着眉,视线怀疑地看向她,也因为她刚才过分的举动被迫松开牙齿。
按得太深,以至于他有些干呕。
被扔在台阶处,即便是坐在台阶上,也能露出来他的肩膀。
姜眠挑了挑眉,视线又一次地扫过他的脸,似乎是在看什么从未见过的东西一般,“嗯,你的性格很有趣。”
她就这么说了一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许知久现在连指节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身侧的少女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她动作迟缓揉了下涨红的脖颈,又掐了掐脸,甚至于用手拍了好几下。
她嘴里胡乱说着几句他听不懂的词语,随后又像是认命一般地起身将石上的袄子给披好。
终于,对方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似乎是思考着什么,她的眼眸带着些不愿意接触的冷淡。
终归是要算他的账。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