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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 反正三十天后确认没有被感染就可以走了。”有人回答他。

“可是我们, 不都是疑似感染或者密切接触过感染者的人吗?”

“烦死了,我母亲给我上报……”

“我也是!”

“我也是家里人给我上报的,一定要隔离吗?我觉得我没被感染啊, 我和那天自杀那哥们,就一起玩了一会儿,还有人和他玩更久呢,唉算了,他好像也是家人给上报的。”

“你那是那一会儿?你那是一整天!”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可以开始说话了就分别都要吐露自己内心的不满。

一个男生往前走,走得很急,路过时咎的时候撞了他一下。

时咎差点没站稳,但立刻被旁边的人扶住了,那个人朝前面喊说:“小心点!走那么急干什么?”

时咎抬头看向来撞他的人,发现那人根本没看他,头也不回,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只是打了个哈欠继续往前走,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困死了,快点!”

现在小孩火气都这么大吗?时咎心想,介于自己有伤在身,没有多做反应。

所有人都慢慢往里走,除了那个撞了他的人一个人冲在最前面。

“我叫何为,你呢?”旁边的人问。

“时咎。”

“十九?好可爱的名字。”

时咎:“嗯……”

由于有一个伤员,他俩走在最后面,并且与稍前一个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远。

何为小声对他说:“我有一个很奇怪的发现,不知道你……噢你肯定不知道,你们,除了那个抱婴儿的男人和我,竟然没有成年人了,我们的街区都是小孩子在外面玩吗?”

闻言,时咎也有点惊讶,他在街道隔离区的时候一心想找沉皑,并没有关注排队的都是些什么人,上车后更是一个人坐在最后,刚刚下了车才发现这些人的面孔似乎都还很年轻。

当然,其实这里是有三个成年人的。时咎抿嘴没说话。

时咎往前看,情况一目了然。

他们一共应该最多有三十人出头,也许临近成年的人更多,看上去大部分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也有几个目测只有十岁出头。

他们大部分都是各走各的,有的是两个三个走在一起的,最显眼的是刚刚说觉得自己没有被感染的那个人,他走路的姿势很成熟,身边围了七、八个人,有说有笑,似乎是同一街道早就熟知的一群玩伴。

除了何为以外唯一一个成年人便是那位抱着婴儿的父亲,他偶尔会转头向后看,目光一会儿看一眼时咎和何为,一会儿又转头看一眼,停一下步伐,又继续往前走。他长得非常眉清目秀,装扮也很中性化。

“那个人为什么一直在看我们?”时咎小声问。

何为踮脚看了一眼,笑着说:“我猜是他知道你有伤口,害怕你走太慢掉队,又不好直接从那前面过来等你,所以确认一下我们的速度吧。”

时咎抬头看过去,这次却正好和那个男人对视到,于是那个男人朝他笑了一下,用口型问他:“你还好吗?”

时咎愣了一下,对他微微点头,对方也点头,便转回去了。

这段路距离不远,且只有唯一一条,他们很快便进入楼房。

门是非常小的门,一次最多两个人进去,然而时咎与何为最后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前面的人全部都站在原地,似乎所有人都在不知所措地看着什么东西。

时咎往前挪了两步,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也微微张嘴,对眼前的事物如所有人般感到不敢相信:“这是……”

何为紧紧拽住时咎的胳膊,看着前方,一脸呆滞地说:“这,我们,他们,确定是这里吗?”

的确不像是文明会带他们来的地方,像消失的文明。

一个很大的破旧空间,整体约有八到十米的高度,进门便是一个长约两米的楼梯,楼梯通往二楼,但二楼与一楼在同一个空间,中间是挖空的。而一楼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