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车的窗口,仰头看他,“心情还好吗?”
两人的位置一高一矮,傅识沧站在餐车窗口,要比安乐言高出一大截。
他很快擦干净窗口的台面,趴下来道:“多大人了,哪会被小孩子气到。我刚才是有点事去打了几个电话。”
“嗯嗯,”安乐言扒在窗口外面,两眼一眨一眨,“所以现在心情很好?”
傅识沧挺意外地看着他:“就那么想听我说心情好?”
安乐言看着他笑。
“好好好,我心情很好。”傅识沧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子上点了一下,“还想听我说什么?”
其实我想听你刚才打电话安排了什么,安乐言想。
作者在书里对傅识沧复仇的描写很多,比如在恋综期间,他就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当年车祸的几个重要证人,由此顺藤摸瓜,牵出了一系列的幕后人物。
又比如,他还使用各种手段,从傅家那一群寄生虫手里,不断收购傅家的股份,到了最后,手中的力量已经可以和叔叔傅兴怀抗衡。
安乐言一开始想得很好,傅哥做这些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吃瓜围观,其中一些作者没顾及、没写到、他看了好多解读都没弄明白的部分,这次可是发生在身边,当然可以跟着爽一把。
但真正一起拍恋综了才发现,沧哥做这些事情,自然是要背着人的,现在复仇进度到底到了哪里,他都已经不知道了!
而刚才,沧哥被那孩子刺激了一下,会不会就去部署后面的一二三四五步了?
安乐言一颗想要吃瓜的心,有点无处安放,眼中自然流露出几分急切。
“嗯?”傅识沧看不懂他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想听什么?”
安乐言羞涩地垂下眼眸,喃喃说了什么。
“什么?”傅识沧好笑地凑近他。
红白格子的阳棚在微风中微微起伏,少年的脸颊被阳光晒得微红,那股甜蜜的果香升腾而起,配合着含羞的笑,让傅识沧忍不住紧张起来。
安乐言自己笑了一阵,觉得还是算了。
复仇这事是板上钉钉的,等以后有机会,自己再旁敲侧击一下,差不多就能推断出来。
于是他摇摇头:“没事,你心情好了就行。”
傅识沧:……
你这样,我的心情怎么好的起来?
他待要再问,秦臻和安德森刚好从一旁过来,大个子看见他俩这一上一下地相对,脱口而出:“聊什么呢,这么说话不累吗?”
安乐言回头看他,挑了挑眉,胡诌道:“嘘——豪门辛秘。”
“诶,你也知道了?”安德森惊讶,回头看了眼他哥,“你不说是第一手消息?”
秦臻摊手:“乐言都没说是什么,你就这样下判断了?”
安德森再次转头:“那你说,你知道什么了?”
安乐言:……
这是打什么哑谜?我是想听豪门辛秘不假,这不是还没听到吗?
他自顾自地尴尬,身后的傅识沧却笑了:“是说我家堂叔的事情吧,他也算自作自受。”
他没有多说什么,五十多岁因为纵欲而死于马上风,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只是幸好,之前就已经买下了他手上的股份,不至于和他那几个非婚子女在遗产问题上多作纠缠。
三言两语打发了安德森,两人之前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安乐言默默地走到一边去收拾,傅识沧也继续自己在餐车里的工作。
下午的时光过得忙碌又平静。
张茂在晚餐的时候来了一次,因为小学条件简陋,嘉宾们也跟着孩子们一起睡宿舍,六人间不好分配,干脆抽签分住两间。
接受治疗的孩子精力不济,吃完晚饭后,安乐言他们又陪孩子们聊了会儿天,就把他们送上了床。
接着各自洗漱,又因条件简陋而耽误了些时间,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外面又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