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最后归谁继承。岑宴知也是你们的孩子,大可以让他做这个接班人,反正你们也更偏爱他不是吗?”
林景宜气得浑身颤抖,动手甩了一巴掌。
回去的时候,岑宴秋静默了一路,大半张脸隐在黑压压的阴影里,平白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到家刚进玄关,狄琛忽地被两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岑宴秋抱他抱得很紧,像一条死守洞窟的恶龙,发誓不让任何人接近他的珍宝。
狄琛还没有开灯,四周除了漆黑,只剩下耳畔来自岑宴秋的呼吸声。
这几天Lucy在静水陪着岑宴知,因此家里静悄悄的,不会被打扰。狄琛微微偏头,小声问:“是不是很痛啊……我用鸡蛋给你滚一滚呢?”
岑宴秋没说话,狄琛想回头看看他脸上的伤,下巴却被强硬地掰了回去。
他听到岑宴秋恶狠狠地念着他的名字,说:“你别想离开。”
“本科四年,现在才过去四分之一。你不是想跨专业么?研究生还得再读两年。”岑宴秋外套里的木头味带着若有若无的苦涩味道,这大概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患得患失。
“但阿姨说,你以后要和其他人联姻。”狄琛垂着头,在他怀里扭了扭,“那我还要留下来吗?”
岑宴秋冷笑一声:“你敢走一个试试。”
狄琛瑟缩着噤了声。
他很想说,无论是挽留还是威胁,对他来讲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岑宴秋留下他的手段拙劣得像过家家,只能装模作样地唬住岑宴知这个岁数的小孩。
他的脾气真的很坏。
也有狄琛从来不去纠正的缘故吧,其实岑宴秋如果化繁为简地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也很爱他,狄琛说不定真有可能留下。
可他没有。
天生想要就可以得到的人,怎么情愿低头让步,对心爱的人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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