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姚说完后，闵沁抿了抿唇，把刚才的心慌意乱都压了回去。

“那慕容婉月呢，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高姚听到‘慕容婉月’四个字，脸色瞬间沉下来，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她一直陪在女王的身边，从人生的低谷到人生的巅峰。”

“她是唯一走进过女王心扉的人，可也是无法站在女王身边到最后的人，她觉得女王夺得城主之位的手段太过残忍。”

闵沁没有说话，原书里曾写暮倾然弑父弑兄还弑师才坐上城主之位。天使降临融雪城那日，连雪都染成了红色，整座城弥漫着血腥味，用尸海筑起权力的阶梯，送那绝美的女人登上冰晶王座。

只言片语都能看出来当时的情况有多惨烈，书中还写暮倾然是个权欲至上之人，无人可挑战她的权威，有野心有胆识，是心狠手辣的枭雄。

可从鲁琼之前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暮倾然的父亲和兄长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其中又藏了什么秘密？

“可就算是我们也愿意站在女王身边，她作为女王最爱的人，为何就不能理解女王呢？”

高姚叹了口气，瘦弱的身躯靠在长椅背上，低声道：“所爱之人都无法理解她，那她要如何再向别人敞开心扉呢？”

最爱，所爱，这几个字眼听在闵沁的耳中尤为刺耳，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不看高姚，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当年老师的兄长和父亲对她很差吗？”

高姚咳了两声，缓了口气才道：“差？”

“确切地说，他们根本没有把女王当人吧。”

“你知道么，在那个年代，女性魔法师根本没有出头天，她们只被当成一种附属品或战利品，直到女王的崛起。”

这是书里没有写过的，她没有想到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性别居然也是‘实力’的一种。

“天使降临之日，就是女性崛起，书写新历史的时刻，或许许多人都恨女王，惧怕女王，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存在带领了全大陆女性前进。”

闵沁听完后，又听见高姚咳嗽的声音，她马上打断了高姚：“好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

闵沁扶着高姚站起来，此时暮倾然正好回来，两人就一起把高姚送回到了五楼。

暮倾然没有问闵沁刚才她们聊了什么，很多时候暮倾然都不怎么关心别人的私事。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医院的门口，正好迎来一阵浅浅落下的小雪。闵沁伸手拉住暮倾然的手腕：“老师。”

暮倾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腕间的手有些微凉，还有些微颤，像是怀揣着什么令人紧张的小心思。

“神都的人什么时候来？”

“约莫五日后便到。”

暮倾然没有挣开闵沁的手，任由掌心和指尖传来的微颤落到自己的腕间，感受着那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我能去观摩几堂课吗？”

这次他们来便是为了黑魔法的教学，闵沁认为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也不算什么太奇怪的事。

“你不是诸葛音的助手么，为何不能去？”

暮倾然觉得奇怪，可见闵沁紧张又局促的模样，再看腕间的手，便明白这几句询问不过是个幌子，重点都落在她手腕上。她只是微微勾唇，并未露出太多笑意，她道：“只要你定时去鲁琼那里报到就行。”

“好。”

其实闵沁想问的是，你和慕容婉月会私下见面吗，可是闵沁问不出口，也没有立场问出口。

原书中神都的人来交流学习这一段，篇章都落在主角怎么吊打融雪学院的学生上，并没有提及慕容婉月和暮倾然有没有过私下见面。关于融雪城的视角是缺失的，暮倾然和慕容婉月的视角更是缺失的。

原书中只写了一些她俩人的眼神互动，都是那种又爱又恨的眼神纠缠。

“我只有一件事提醒你。”

“老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