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散落一地,青年软在他怀里不住地喘气。
衣柜里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唐宁气得不行,但比起光着身子在外面走,他还是屈辱地选择了穿点,起码还有点布料遮挡。
当然那些衣服都是特殊定制的,有兔女郎的,还有各种裙子,都是轻薄的款式,很方便谢无殷掀起裙子就肏他。
这种时候那些纸人都会贴心地避开。
但在这种环境下,唐宁还是根本接受不了,一个劲地红着眼眶挣扎和骂人,最后受不了了只能求着人快一点。
有时候谢无殷还会把他按在那张熟悉的餐桌上干,唐宁被他抱在桌上,挣扎间一挥手,餐架跌落在地上,名贵的茶盏和盘子碎了一地。
“怎么办啊宝贝,”谢无殷咬着他的耳朵笑道,“这么多个,宝贝怎么赔得起啊。”
快要高潮的青年被他压在身下,急促地喘息着,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没……没有,不是故意的,你拿去鉴定,哪有这么贵……”
他脚踝上的铃铛无助地摇晃着,发出脆响。
这些古物自然都是真的,不过千百年下来,谢无殷收藏的古物浩如烟海,无论是宋代的瓷还是唐代的盏,这些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普通的器具罢了,也不宜现世。
当然既然唐宁打碎了,他也不介意牵着唐宁的手,一个一个细数它们现如今到底价值几何,交付鉴定机构认证,然后加起来,写成证据和欠条,让他签字画押。
“不行……不行。”青年颤抖的手被捉住,然后眼前闪过炫目的白光,在高潮中喘着气,手掌被握住压下,在欠条上印上鲜红的指纹。
那欠条上有数不清的零,唐宁这辈子不吃不喝都别想还得清。
他被谢无殷彻底锁死在了身边。
第十八章 司机
唐宁眼睁睁地看着院里最后一片秋叶落尽。
然后,深山里,下起了雪。
空中飘着很细的雪花。
他怔怔地看着院里,他没想到这里会那么早下雪,在南方,一连好几年都看不到雪的。
又或许他被谢无殷囚在这里太久了,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唐宁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雪的时候。
他跟一群小伙伴在山野间乱跑,打雪仗,躺在满地厚厚的雪里,根本不怕冷的,那样快乐,那样……自由。
他伸出手,让细弱的雪花飘到掌心,慢慢融化。
唐宁坐在院子里,房间里很暖,他只穿了轻薄的睡衣,冻得鼻尖通红,却还不想回去。
细雪里透着山林间清冷的气息,跟屋里滞涩浓重的梅花香,是不一样的,在屋子里的时候他总是神智朦胧的,哪怕没有跟谢无殷滚在一起的时候,也总觉得眼前的世界蒙着一层薄薄的,触碰不到的纱,只有外面刺骨的凉意,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滚烫的人。
谢无殷的确是厉鬼,他的体温时有时无,只有在费心伪装成人类的时候,手掌才是温热的大部分时候身体一片冰凉连那个地方也是。
有时候唐宁被抱着,简直跟冰棍插进来了一样,冻得直哆嗦,指甲嵌进谢无殷的手臂,不住地发着抖说太冷了,还被冻生病过,后来谢无殷见他,都会提前把体温伪装成人类正常的热度。
后背和手臂忽然被厚重柔软的毛毯覆盖住,有人轻轻坐到他身边,温和道:“冷,回去吧。”
唐宁知道是谢无殷,并不回答。
谢无殷看着青年沉默抗拒的侧脸,并未强求,只是捉住他冻得通红的手掌,放在掌中轻轻揉搓,把人揽入怀中,整个用毛毯裹住。
唐宁倚在毛毯里,看着漫天雪花飘落,并不想动。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依附于人的姿势,但反抗也没什么用,谢无殷如今想做些什么,唐宁根本阻止不了。他好像一个玩偶一样,逐渐变得乖顺,听话,所有的反抗和求助都被埋葬在心脏的深处,再也不见天日。
毛毯很厚很暖和,他最近特别容易累,坐着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