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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不高,二来也不敢对领主看上的人动手。

雾杉来了四天,已经有四五个不知所谓的同类暗戳戳对她下手了,都被桑青程察觉,关进湿地里的笼子。如今老板回来,对雾杉又是这种态度,鬼知道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

周泽方猜得没错。

今夏炎热,湿地不是最好的观鸟季节,沼泽地中看不到多少鸟类身影,但有一只铁笼子,被钢绳缓缓拉起,吊在沼泽地上方。

笼子里有五个人,三男两女,若拉到雾杉面前,全是新面孔,但他们都在暗中观察过雾杉,并且对她投射了虫卵。

——雾杉来庄园的前三天,都是耷拉着脑袋下班的,每一根发丝都透露出对教学失败的沮丧。

五只异虫被泡在沼泽里的时间长短不一,此时凄惨的样子都差不多,一身泥泞,眼睛也被糊住了,为了修复窒息造成的身体创伤,异虫能量都很微弱。

其中一人最先看见汪琨,开口求饶:“领主,我知道错了。”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求饶归求饶,语气都还算镇定,没出现涕泪横流、声嘶力竭的场面。毕竟,汪琨大脑里还有他们的分离体呢,弄死他们对领主没半分好处。

再说,他们觊觎的目标又不是汪旭,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类女孩而已。

没人觉得自己太过乐观。

直到铁笼随着钢索滑动,落到地上,四周突然出现一大片同类。汪琨口气淡漠:“就地开饭吧,别把尸体带到球场。”

同类们沸腾起来,被关在铁笼中的五只异虫则疯了。

同类相食,远比简单的绞杀异虫,要残忍得多。四肢百骸,每一寸虫须都不能放过。从虫须到躯干,得一点点生吃。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在湿地和球场上空飘散-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雾杉模拟了一路开心情绪,仍觉不够,思索着怎么庆祝一下。

这个时间,雨晴应该已经做好晚饭了,柴爷爷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出门吃大餐……对了,可以送礼物。

她思量半晌,下车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药店。药师是带着恬淡笑容的小姐姐,很有耐心地听完雾杉的诉求,并提出很详细的建议。

雾杉拎着一大兜东西,往家跑。天已经半黑了,坡道尽头的小院门口,亮起暖黄的灯光。

进入院门,顺着围墙小跑到棚屋,意外看到一个人。

“雨晴?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交下个月的房租。”昏暗光线笼罩住柴雨晴闪烁的目光。

“不要交啦,下……”

雾杉忽然住嘴,意识到自己差点破坏惊喜了。此外,目前自己手里拢共15万,还不够买下柴雨晴租的房子,雨晴依然需要继续租一个月。

柴雨晴问:“为什么?”

“没事没事,我乱说的,哈哈。”雾杉有点生硬的切开话题,探头看向棚屋,“米大叔呢,又喝醉了吗?”

“好像是。”柴雨晴无奈地叹了口气。

三层来了新住户,不打听一下底细,心里总是不放心。房东和新住户有过接触,她本想来问问的,看来只能换个时间了。

正想着,见雾杉从塑料袋里取出来一个盒子。棚屋没开灯,角落里光线暗,看不清盒子上面的字,只能依稀分辨出塑料袋上印有“药房”二字。

“这是什么?”

“护肝片呀。”雾杉晃了晃,盒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我劝米大叔不要天天喝酒,他都不听的,只能送他这个啦。”

柴雨晴微笑起来,这种事,恐怕只有雾杉会做了。只是雾杉并不知道,酗酒是当今社会极为普遍的现象。

每个人酒后的反应都不同,有些人大哭大闹嘻嘻哈哈,只能滴酒不沾,有些人喝醉后则心情异常平静,或者只喜欢发呆、睡觉——异虫环伺的环境下,是少有的安全状态。

米大叔显然属于后者,减少被异虫寄生的风险,才是他酗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