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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伸手去抓谢珩的手,谢珩下意识躲开,穆婉瞪他,“给你把脉!”搞得好像她耍流氓似的。

谢珩又乖乖的将手伸过来。

穆婉的心情却烦躁起来,指尖下紊乱的脉搏再次提醒着她谢珩可能命不久矣的现实。

谢珩看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有按时吃药。”

穆婉冷笑,“你敢不按时吃。”

“今晚我跟你一起看。”她说完,顿了一下又问道,“有什么机密或者我不能看的吗?”

谢珩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敢有。”

穆婉伸脚踹他,谢珩轻巧的躲开,穆婉趁机掐住了他的胳膊。

谢珩:……

晚上,房间里的灯燃到子时,谢珩一只手拿着公文,一只手朝旁边伸出,再次准确的接住了一个脑袋。

不过这次对方没有惊醒,谢珩放下卷宗,看着穆婉沉睡的模样不禁失笑。

她向来作息规律,再加上这几日连续奔波,心绪起伏较大,根本熬不了夜。

俯身将人抱去床上,掖好被角后却没有离开,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轻叹一声,“抱歉。”让你如此为难。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穆婉梦见谢珩死了。

在她怀里一边吐血一边说抱歉,猛的坐起来,才发现天光已经大亮,而她正和衣躺在床上。

书案上的卷宗公文都已经看完,谢珩并不在房间。

她起身走出去,楼下大厅里正热闹,牡丹和梅花带着花神坊几个手巧的姑娘给大家做了早饭。

看到她,梅花眼睛一亮,“夫人,快来尝尝我做的梅花饼。”

谢珩也在,看到她关切道,“怎么了?”

穆婉在他身边坐下,有些蔫蔫儿的,“没什么,做了个噩梦。”她问,“你有没有让人去找水参草?”

之前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谢珩毒解不了的准备,但现在总觉得无法接受,她得加快进度了。

谢珩还未说话,外头就传来胡严的声音,“小师妹,小师妹!!!”他兴冲冲的跑进来,“好消息!”

穆婉拉开旁边的凳子叫他坐下,“你一大早去哪儿了?什么好消息?”

胡严道,“我昨天履行承诺,去给杜家家主治病,本来下午该回来的,然后董家家主不知道哪儿听到了消息,就将我请去了董家。”

穆婉忽然就想起出京时他说的,“莫城真的有很多人……”

胡严帮她补充完整,“不举?”

周围的男人们都是一顿。

穆婉揉了揉额头,“这不是在杏林谷,师兄您可以稍微委婉一点。”

胡严从善如流,“嗯,挺多人不行。”

穆婉:……

她放弃了,却又习惯性问道,“什么原因?”

胡严道,“他们说是诅咒,实际上是中毒。”

“中毒?”穆婉意外。

胡严道,“有点像你当初制的那个‘起不来’不过这个是‘一辈子起不来’”

穆婉:……

男人们都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往远挪了挪。

谢珩揉了揉额头,“你还研制过这种药?”

穆婉理直气壮,“这种药是我们女儿家出门必备好吧?”然后想起了什么,看向红梅,“我母亲给你们的?”

红梅小心翼翼道,“是我干的……”

原来,郝元嘉之前每隔一个月就会邀请心腹亲信们一起参加宴会。

宴会的内容就是折磨那些所谓“逃出去”的姑娘郎君,若是没有,便从花神坊随机挑选。

“每次去的人几乎都回不来,或者回来了也活不长。”梅花道,“那次点中了我,我想着反正我活不成了,干脆就来一把大的,伺候他们的时候就将药藏进耳环里,给他们下到了酒水里……”

说起这个,梅花还有些可惜,“郝元嘉因为临时有事,晚了一会儿,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