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人。不然他想要搞我,按你爹那种贵族的派头,小小的县衙怎么可能从你家把人轻易抓走?是他不管罢了。”
“不过也只是怀疑,说不定你爹没有这么大能耐。但你们家的鹰场确实洗白不了,而且怎么遍地都有据点,有点过分了。你是皇帝,你能忍吗?”
“从我到长安,天子将你哥扣住,我就知道他要行动了。不过没想过到先倒霉的是崔裴两家,那人真是好手段,手下有一群为他办事的好狗。”
骆沁听她说这些,渐渐头绪理清:“我之前听过一次,我爹问过哥哥愿不愿娶崔氏女,哥哥拒绝了,他便没再提过……”
蒋芙想到嚣张愚蠢的崔茄娘,也不知她现在还活着不。
怪不得她对骆岢那么情根深种,原来是曾经有机会得到,却没有抓住机会。崔氏当时若态度强硬些,也许就成了?
不知那样的话,骆岢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
摊上一个拖后腿的爹可真倒霉。
是崔茄娘想造反吗?是骆沁想造反吗?
她们只是倒霉地投胎到赌徒的家里,用性命陪他们下注的最悲惨的人。
赌赢了,她们照样要成为财权的牺牲品,像物品一样送给谁表达忠心。
赌输了,什么都没做也要陪着一起死。若是有机会逃,也不一定带着她们,而是带着那些同样愚蠢的带根的东西,妄图繁衍那无用的后代,由她们自生自灭。
她安抚道:“一切都还是我们的猜测,不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再怎么样,芙姐在呢。”
第53章 第 53 章 谋反之局。
蒋芙说了一百遍, 没见过人正月成亲。
提起这事,骆岢总是一笑而过,拉她尾指转移话题,眨眼的功夫又去忙别的事, 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但她也只是埋怨而已, 都答应人家嫁了, 婚契也签了字, 亲事早一天晚一天算什么呢。反正什么都不用她做, 只要挑选好喜欢的首饰衣裳,等着成亲那天走流程就行。
这些日子有不少妇人来拜会蒋芙。
在长安似乎还没有人意识到骆氏的处境, 以为他们依然是天子宠臣。骆岢又是名扬天下的美男子,许多人都想与之结交,苦于无处投机,眼下这门亲事算是送到眼前的桥梁。
家里的客人像是无底洞,这个还没走,下一位就来了,还都是有礼的笑脸人,跟哪个都得拿出精力交流。蒋芙数不清自己讲了多少遍和骆岢认识的过程,曾经的笑料在当今, 竟也能当作美谈就着茶一起喝。
蒋芙承受着这些本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的女人的艳羡, 并不多得意, 反而觉得很累。
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她的价值是依附于骆岢而生的。如果有天她和骆岢分开,这些人一定又要可怜她起来。
星星和几个侍女出府买了许多新茶叶, 正在一旁热热闹闹地装罐。
蒋芙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她现在听不得脚步声,总怀疑什么人又来家里找她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
小赵道:“娘子,沈娘子来了, 眼下在西厅。”
蒋芙听到是沈听南来了,稍微打起精神。
总归能说些新
鲜话。自上次将心结说开以后,除了沈听南为骆岢写的那封信,她们再没有过交集。她还以为从此就算了,各走各路。没想到她还能来找她说话。
蒋芙转了转脖子,松缓酸痛的肩颈,往西厅走。
小赵在身后小跑两步:“娘子,披帛落下了。”
“无妨,我和沈听南熟,不用那么守礼。”
到西厅时,沈听南正握着茶杯细品,听到她来的动静,笑盈盈回头。
“芙芙?好些日子不见,你瘦很多,好像长高了些。”
蒋芙警惕瞥了她一眼,与这人斗了太久,已经习惯对方说一句就要在心里怀疑是不是在暗讽自己的程度了。
“是吗?我看不出。”
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