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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蒋芙,太晚了。她从金无尽那出来的时候,看我们公子的眼神就变了。想也知道,翩翩君子朝夕相处,指不定什么时候被迷了眼。”

“不过你放心,你在她心里地位一准比骆岢高。你别浮躁,且慢慢熬,熬到最后,说不定谁抱得美人归。”

张闵从不焦躁,他可以熬。

哪怕这样熬一生也无所谓,反正已经决定一辈子在她身边——

拜别舅舅,蒋芙坐上马车。

鹰又来送口信,“咚咚”啄车厢。

蒋芙喂了它点腊肉,拆信看。信中骆沁软乎乎地感谢她一顿,然后说哥哥不信她回来,能不能用鹰送个什么信物。

蒋芙翻翻背包,将从他那赖的戒指找出来,并着他许久之前送的玉簪穿到一起,让胖鹰用爪子抓住。

回信:【不用谢】

路程中间下雪,耽误几天,到长安时已经没两天过年了。

蒋芙掀开车帘看,外面景致已与初到时大为不同。街上鲜少有人,不知是不是雪中的缘故。

马车行到骆府,府门紧闭,张闵敲了几下才打开。

小厮认识他们,看到人眼泪都出来了。

“娘子可算到了!我这就去报公女一声!蒋娘子回来了!”

他哭着跑,听到动静,更多的人围了上来,都抹眼泪。

“蒋娘子,你可算回来了!”

她在这些人里还看见了小赵和小李——她在郡公府做伴读时的侍女。

“娘子!”

她们跑到蒋芙身边,不停流泪:“这些天听说娘子回来,公子的情况可算好些了,先前连宫中的太医都说不好……”

“娘子,以后不要走了。我们公子没有你真的活不下去啊……”

蒋芙:“……”

待走近,星星也迎了过来:“蒋娘子!公女在里面!公子很不好,听说你回来,不肯见,你说话一定和气些呀!”

蒋芙脸色彻底沉下去。

不肯见?

给他脸了。

进了门,香香软软的骆沁扑到她怀里紧紧抱住。

“芙姐……”

蒋芙回抱她:“没事了,沁儿,去看看你哥。”

骆沁忍泪带她进房间,越过重重帷帐,药的苦味扑面而至。

蒋芙看到了床榻之上的人。

他紧闭双眼,瘦骨嶙峋,憔悴到换了个人,像是真的不好了。

她问骆沁:“你哥哥喝药了吗?”

骆沁抽泣道:“起先看见芙姐的信物,他吃了几天药。后面不知想了什么,又开始绝食,药也不喝。我没办法,只能硬灌,但那样如何能痊愈呢?”

蒋芙道:“还有药吗?端来,我喂他。”

“好!”骆沁连忙应声,擦了擦泪,跑出去使唤星星拿药。

药到手里还冒着热气,蒋芙端碗坐他床边。骆沁招呼着屋里伺候的人离开,将门关上。

“公子,人都走了,还不睁眼看看我吗?”

“……”

“你不喜欢我了?”蒋芙假装难过

,“也是,已经过去那么久,公子变心也是应该的。我还是不在这里讨你嫌了……”

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流出。

蒋芙有些无奈:“你都不哄我了?我在难过。”

骆岢将头转向里侧:“……妹妹不懂事,无故扰了娘子清闲,还请担待。岢一生命如草芥,不配娘子做戏宽慰,娘子还是离开吧。”

……在装什么?真走了又要寻死觅活的。

她将药碗放下:“骆岢,我是为你回来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起来喝药!”

“你再不起来,我就让张闵卸了你下巴往你嘴里倒!”

骆岢虚弱道:“娘子请便。”

蒋芙气笑了。

她将他从床上捞起,手摸到的都是骨头。

将人扶坐起来,她端着药碗犹豫一下,往嘴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