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4 / 27)

得比想象中的快,这一回他没再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着十分朴素,头上还戴了帷帽,将肩膀以上都遮得严严实实。

“劳两位久候。”

蒋芙摆摆手:“来了就走吧。”

她向骆岢交代行程:“我们打算先去医馆,然……”

“是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蒋芙顿了一下, 隔着帷帽的白纱瞥他:“公子好关心我啊, 不过病的不是我, 你可以先放心了。”

白纱里的人静默一瞬,修长的手伸过来, 要牵她,被张闵用石子打落。

骆岢捂手:“……好疼。”

蒋芙心中快意,但不表现出来,仰头找张闵的眼睛。

“无缘无故你打他做什么?”

“离他远点。”

“为什么?公子又不是坏人, 他什么坏事都没做。”

张闵:“你刚刚说他要——”

蒋芙踮脚捂他的嘴:“好了好了好了!我离他远点!”

她用眼神暗示,刚刚的话不能让骆岢知情。

这种明晃晃的勾引她还能接受,一旦骆岢换其他方式惩治,她就没办法了。

她是这样想的。

但她知道,自己内心里还有另一种想法,像粘了封条的箱子,她大概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不能去碰。如果将封条撕下去,她可能会死,也有可能会生,但死面太大了,她不想用自己去冒险,可若要将这一个隐患从心里彻底排除,她又因为那点仅存的生面而不舍。

她太贪婪了,想要好东西怎么能不赌呢。

可是她没有能抵

押的东西,总不能把自己给赔进去。

蒋芙走到了张闵的左侧,继续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但在骆岢的眼里不是这么回事。

前一晚还隔窗相吻的心爱的女孩子,过了一夜就走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表现得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即若离对他。

他在她心里是什么呢?

明明亲吻过,却不算私定终身吗?

她为什么与张闵那样亲密?他难道也被她亲过吗?

只是飞速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他的心就已不堪重负,闷着碎了,连走路都用不上力气。

跟着他们进医馆,药童率先来搀扶的是他。天真烂漫的童音响在半腰:“这位郎君有何不适之症?”

骆岢羞愧脸红,好在戴了帷帽,蒋芙看不见这样的他。

“不是我……”

小药童尴尬撒了手:“多有得罪,郎君。”

蒋芙那边已经给张闵招呼上大夫了,分出闲暇见到这一幕。

“你不舒服?是不是昨夜吹风受寒了?”

骆岢待她走近,才低声道:“手,好痛。”

就被张闵打了那么一下,痛到现在?

蒋芙执起他捂着的那只手,怀疑的目光落上去,先看到的是自己昨晚给人磕出来的紫青。

她心虚地牵着他那只手找大夫,让人给他开药。

“你怎么自己不治?我就这么点钱!”

蒋芙要脸,声音放得很小。

骆岢佯装听不见,询问:“什么?”

蒋芙便更靠近他一些:“我说,你怎么自己不治,你家不是养了很多大夫吗?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想把我这点钱花光?”

骆岢若有若无靠在她身上,兰香清幽:“冤枉,我何曾有过那种心思。不过是昨夜太晚,不忍叫医者上值,今日一早,又陪蒋娘子出府游玩,无意耽搁了。”

“那你好善良好懂事啊,这么为人着想,委屈自己——你以为我会那么说吗?你受伤不是自找的?谁让你半夜不睡觉趴我窗户?谁让你一大早惦记打扮往我院子里凑?你自己不想你的身体,还往我身上找由头,你……”

骆岢掀了几寸白纱,眼眸湿漉漉瞧她:“别骂了,我知错。”

蒋芙熄火,将脸别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