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吃的吗?”
小厮没理她。
蒋芙被吓出一背冷汗。
金无尽的小厮都是什么人!洛县衙门里的捕头都没有他这么敏锐。
回了前厅,骆岢还在演戏状态,拿着茶盏悲春伤秋。
他做得很好,非常好,滴水不漏。这是只有平时习惯弄虚作假的人才有的业务能力,骆岢和沈听南这种人做细作,一定如鱼得水,创造一番伟业。
“姐姐!我没拉出来!”
蒋芙蹲到骆岢身前,握他的手。
“阿宁,不许说这种粗俗的话。”他借着训导,将手自然地抽出来,放到一旁的桌案上。
蒋芙去茅房没洗手碰他。
女孩子怎么能做成她这样。
“……”蒋芙被他教训,思考怎样更符合傻子身份。
“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哥哥教我说的,姐姐别骂我!”
她这栽赃理直气壮,小厮愣了一下,迎到骆岢诧异疑惑的眼神,心“砰”的一下开始解释:“我没有,是这个小娘子自己想出来的,说了一路!娘子明鉴!”
骆岢转回头来:“你还撒谎,跟谁学的撒谎?”
他指尖才要捏她的脸,便见她往小厮身后躲。
小厮在他为难尴尬的眼神里自觉退出去了。
骆岢到底还是掐到蒋芙的脸,被蒋芙抱住。
“不要打阿宁,姐姐!”
假胸隔在两人之间,蒋芙小心留出空隙,担心把它碰掉。
“这的人都不简单,不像是寻常陪着做坏事的百姓。”
“嗯。你小心。”
“你也小心。”
金无尽得了满银的消息从外面回来,进前厅便看见姐妹两人抱在一起。
弱柳扶风的两个女子,姿容年轻,都惹人怜爱。
在上了年纪的人眼里看不出什么美丑,只要年轻就是美的。
满银咳了声,姐妹两个才分开,蒋芙懵懂坐在地上,看着骆岢去行礼问候。
金员外听了来龙去脉,感慨道:“被如此劣等之人选做女儿,你们也是命苦。”
“你听说了外面的风声,明知我府中疑云重重,带着不懂人事的妹妹就来了,你是怎么想的呢?”
“只要能活……”
“我府中妾室的下场,应该也传明白了。”
骆岢立刻修改措辞:“妹妹能活,就可以。她是最无辜的人,家里好的时候,就没受过什么好待遇,如今家没了,苦却要她一起吃。”
金无尽眼中有了怜悯。
“好,那你便住进季院,当我的姨夫人吧。”
“我妹妹……”
“你妹妹也跟着一起,你放心,在我这里,一定让你妹妹活得好好的。”
“多谢大人,我得偿所愿,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季院。
蒋芙在心中琢磨是哪两个字,总不可能是那个“妓院”。
这个金员外和她想象中的人很不相同,胖是胖的,但肥而不腻,看着通情达理。
蒋芙越来越觉得她家散落到如今这个境地是蒋父自己的原因。贪婪是他,无情也是他。但金员外也不无辜,没有他,就没有之后那些事。
很奇怪,金员外不好色。
他看到盛装打扮的骆岢,眼中波动还没有那个管家大。
他不好色,却要一直纳妾,纳年轻女子为妾。
他刚刚甚至快要坦明,做他的妾室注定一死。
这些妾室死的用意在哪?总不会无缘无故。
不是因为男女之色,就是因为其他不明意义的事。
是什么?贪污钱财还是意图谋反?
这要怎么查?
一位叫杨舟的婢女带她们去季院。
她眼神躲闪,与之前训练有素的小厮不同,蒋芙可以确定金无尽势力已经暂时对她们放松警惕,不然不会派这么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