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夏一把站起了身,像是害怕一样没有接过话,打算离开餐桌。
就在她准备走出餐厅时,程束以极快速度掠去,然后一把抓住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惊呼声响起——
程束单手禁锢住她,另一手剥开乐弦,竟然直接勒住了她的脖子!
鲜血瞬息溅起。
最靠近的宁稚下意识就要冲上前,却被轻飘飘拦下。
是陈西雨:“她不是说她要证明自己吗?别添乱。看她表演。”
可是……
宁稚几乎不敢看。
那根乐弦直接陷进了赖夏的肌肤里,撕开一道深长的口子。
她胸口剧烈起伏,双脚晃动,手掌下意识抓住乐弦,想要松开禁锢。
乐弦却意外锋锐,径直割开了她的手掌。
程束在笑:“赖夏,你说对了,我有病,还忘记吃药了。”
赖夏发不出一个声音,她双目圆睁,像是下一刻就会被割断脖子。
鲜血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可以了,她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终栩淡声。
听见她的声音,其余的人马上站起来,快步上前一把把程束推开。
秋鹤鸣已经拎来药箱,开始紧急处理。
程束舔了舔溅到脸上的鲜血,隔空和赖夏对视。
然后,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森然与毫无情绪。
“赖夏,今天杀不了你,那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
程束的话还没说完,眼前掠来一只手,口中被塞进一片什么东西。
秋鹤鸣面无表情:“该吃药了。”
“……”
这场戏的结尾出乎大家意料。
赖夏开起的序幕,结果居然以失败告终。
她在说谎。
她不是女巫,也没有办法证明程束是狼人。不仅给自己招来更深的疑点,还和程束结下梁子,真是得不偿失。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伙伴们百思不得其解。
终栩翘起唇角:“因为她的队友反水了。”
宁稚愣住:“你是说,她原本是要和程束打配合,他们是故意针锋相对?”
“这样说起来,按道理程束不应该真的伤害到她,这样才能演出女巫化解危机效果的场景来。”季舟也陷入沉思,“结果程束单方面反水,赖夏差点一命呜呼。”
瞥见终栩愉悦的眉梢,他一下子敏锐起来:“阿栩,是你?”
“嘘。”
宁稚哑然,半晌问:“程束图什么?”
她问完之后,马上就有了答案:“两真一假时,你陈述的狼队友原来真正作用在这里。”
一来可以验证狼人到底有没有队友。
二来不聪明的狼队友马上就落入了圈套,直接把终栩当狼人。
三来终栩趁机作废试图跳女巫的赖夏。
“一箭三雕啊。”季舟摸了摸鼻子。
“不愧是姐姐。”陈西雨笑眯眯。
事情可以这么顺利,主要归功于程束。
不过,终栩也很好奇。谨慎的狼人没有现过身,之前是怎么联系上的程束?
以及,后来又为什么不管程束了,这才让她有可趁之机?
终栩觉得,她得先和赖夏聊一聊。
“她刚醒。”秋鹤鸣正在洗手,拧着眉把沾满血渍的手清洗干净。
“条件有限,只能做简单的止血处理。”他看着镜子里的终栩道,“现在谁想杀她,都轻而易举。”
甚至自身能不能熬过去,都很难说。
“能说话吗?”终栩问。
秋鹤鸣颔首:“但比较勉强。”
于是,终栩推开了赖夏的房门。
她躺在床上,鲜血穿透纱布,浸染了枕头和床单。
听见动静,她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在看见终栩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