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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豫州。”郭嘉也扬起了微笑。

“难怪邺城士人各个老实如鸡,袁绍尸身就摆在州府正堂,前车之鉴在此摆着,他们哪里还敢与主公作对。”

陈昭语气轻快:“袁绍尸身没摆在那,天气炎热,我怕他尸体臭了,就帮他火化了尸身,骨灰坛放在正堂案上,以供他昔日旧吏参拜。”

只是袁绍似乎很不得人心,到现在陈昭也没见过一个来参拜他的人。

挫骨扬灰啊?

郭嘉看看神色如常的陈昭和同样神色不变的贾诩,嘴角一抽,试图把自己道德底线再往下压一压。

车马劳顿,陈昭慷慨让麾下谋士都先去休息一日,明日再来干活。

留下一个精力十足的赵云禀告军中事务。

虽说要紧军情都在军报中看过,可有些细节还是需要亲耳听一遍才能把握。

赵云将袁绍撤退之后他如何追击,杀了文丑高览,又如何发现曹操,却被典韦拦住,又如何俘虏典韦之事一一言明。

赵云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赋,说话就和他自己的性子一样,严谨沉稳,少有情绪起伏。

可架不住事实本身就很精彩了。

听到赵云一本正经说出那句“腿短的是曹操”之后,陈昭拍腿大笑,一手拉着赵云胳膊泪花都笑出来了。

“末将无能,没有留下曹操。”赵云还有些自责。

陈昭摇头:“曹操爱将如同爱子,生死之际有猛将愿意舍命救他,此常理也。”

“我爱民,民敬我,我所以攻城掠地无敌也;曹操爱将,将领忠曹,曹操所以每每九死一生可以活命也。”陈昭简单解释了一句。

她从未轻视过曹操,这次东阿之战,曹操会一败涂地,一是袁绍烂泥扶不上墙,二是落后了版本——曹操还拿着东汉末年那套哪个诸侯都屠城掠民的版本,而她早就换了民心所向版本。

“典韦伤势如何?”陈昭问起了俘虏。

赵云眉心蹙起一道浅痕,语气无奈中夹杂一丝对忠义之士的敬佩:“伤势无大碍,只是此人实在忠诚,云威逼利诱用遍,典韦亦不改其忠。”

又细问了几句,陈昭终于清楚了典韦的状况。

典韦强悍宛若猛兽,那日受伤那般重,几乎命悬一线,放在其他人身上九死一生。可典韦仗着强悍身躯,硬生生靠几幅补血汤药和医营郎中在伤兵手里磨砺出的粗糙止血术活了下来,还恢复飞快。

一个月就能下床,然后就开始挣扎,一般麻绳还捆不住他,只能用铁链捆着。赵云和一干谋士都去劝降过,没有一人成功。

按照沮授的话就是“朽木不可雕,对牛不可弹琴”,翻译一下就是“这家伙没脑子,死心眼听不懂人话”。

“命人将他带过来,我自有妙计。”陈昭思索片刻,挑眉一笑。

区区典韦,哼哼,不给我打仗也要给我种地!我这倔驴来了都得种三百亩地,岂能比驴更好用的典韦跑了。

赵云从不怀疑他家主公的能耐,当下便走出大厅,低声命亲卫去营中将典韦带来。

很快,被铁链捆成茧蛹的典韦就被一群全副武装身着甲胄的精锐士卒带了上来。

铁链哗啦作响,典韦被捆得如同铁茧一般,粗壮的臂膀上青筋暴起,每一次挣扎都让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八个精锐士卒合力才勉强将被捆成茧蛹的典韦压住,各个累得面红耳赤。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烧起油锅把老子下锅,某也不会说一个降字!”典韦脖颈青筋暴起,远远看到陈昭就大声嚷嚷起来。

陈昭围着典韦绕了一圈,抚掌笑道:“好一个能逐虎过涧的勇猛义士。”

“尔等都退下吧。”陈昭挥退了押送典韦的士卒,赵云默不作声站在典韦身侧,确保能第一时间护住主公,而后竖起耳朵。

他也有些好奇主公要用什么法子降服典韦。

“曹公待我恩重如山,我万死不可背主!”典韦对陈昭怒目而视,声音如雷。

陈昭在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