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慎言。”田丰表情冷硬打断了郭图,郭图轻哼一声,扭头不言。
都是主公麾下谋士,偏偏这个田丰整日摆出一副所有人都要听他之言的架势,仿佛只有他一人对主公忠心耿耿,他们都是对面派来的奸细一样。
田丰对曹操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孟德见谅,主公今日被那陈家女气着了,是故有所失态。”
曹操笑道:“操与本初多年好友,岂会不知本初的性子,田先生大可放心。”
至于从曹操这等生性多疑的人嘴里吐出来的“放心”二字到底掺杂了多少水分,连曹操自己也分辨不出。
田丰望着曹操的背影,无奈摇摇头。
陈昭田丰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谁能想到当年的小小黄巾贼会有成为一方诸侯,与四世三公的袁家子针锋相对而不落下风的一日。
那时候陈昭在黄巾贼中都只是默默无名之人。
田丰抬脚走向另一处军营,告知守营士卒:“老夫来寻沮公与。”
片刻后,田丰便见到了沮授。
“田公请坐。”沮授客套招待田丰。同是出身冀州,田丰又是早早成名的名士,沮授曾与田丰有过几面之缘,二人颇为投机。
“老夫久不闻公与消息,还忧心你身陷敌手,后来听闻公与出任青州别驾,才知公与是投了青州牧。”田丰抚须感慨。
沮授拱手:“田公如今亦是冀州别驾,投于明主。”
他就是客套客套,田丰比他大数岁,算是他的前辈,沮授也不好意思当着田丰的面骂袁绍。
“公与投青州牧,可是受其威胁?老夫听闻陈昭此人生性蛮横”
“慎言!”
沮授厉声叱咤:“我敬你为前辈,才与你好言相对,主辱臣死,你若敢在我面前侮辱我家主公,今日我便在此帐中将你斩首!”
噌的一声,沮授手中长剑已出鞘。
田丰表情僵硬,劝道:“袁公雄才大略、求贤若渴,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公与若投袁公,老夫愿为引荐。”
“陈青州麾下并无贤才,老夫观之,其麾下皆黄口小儿,公与有八斗之才,何故将一腔抱负空付小儿受累呢?”
沮授神色一凛,举剑便砍,斥道:“汝安敢诋毁我家主公!”
田丰动作迅速往边上一跳,躲开剑,诧异抬头:“汝竟如此无礼?”
招揽不成就不成,这怎么还打人了!
沮授不语,只一味追着田丰刺,田丰慌忙躲开,身上衣袍都被割除几条口子,连忙寻机跑出营帐。
“告辞,老夫之言还望公与好生考虑。”
沮授怒目望着田丰离去的背影,没有去追。
在帐中他动粗也就罢了,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提剑追砍袁绍麾下谋士,就当真成了两方势力宣战了。
如今还要一同讨董,他不能先挑起内斗。
“袁本初此人好勇无谋,只重家世那许攸郭图便够汝吃亏了,还敢来劝我。”沮授晦气呸了一口。
别以为他不知道,袁绍麾下养了一群谋士,田丰虽身为谋主,却无法让众人信服。那群谋士划分阵营,彼此勾心斗角。估计田丰还在自欺欺人,觉得袁绍家大业大,这种情况也就随它去了。
可他作为旁观者却看得清楚,其他谋士不敬重谋主,根源就在于主公的纵容。
反观自家主公麾下的几个谋士,蔡琰、郭嘉都曾跟随自己学习理政,有着师徒之实,哪怕再过八十年,也绝不会出现勾心斗角的事。自家主公一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田丰却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他田丰还敢对自己侃侃而谈袁本初求贤若渴?
田丰离开营帐后,回头看了一眼,面上怒气已消失不见,他可惜瞥了眼被割破的衣袖,回帐换了一身衣服,又去寻袁绍,将方才之事告诉袁绍。
“陈昭此次只带了两个谋士,郭嘉少不更事,应当只为辅佐,只沮授一人可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