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拿了什么?”
钱绮:“你这小子,这是什么话?莫不是以为娘会偷你的东西不成?”
谢进:“娘,我不是这意思,兴许是我乱放东西,娘以为没用,便扔掉了。”
钱绮:“我怎会乱丢你东西,定是你自己放错了地方,下人以为无用,才给扔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放好了的……”谢进喃喃自语,挠着头,“我再回去找找。”
钱绮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指甲掐进了肉里。
六月中旬,天越来越热,寻真几乎整日都呆在房里。
遇到阴天,寻真便会出门锻炼,去后面树下练引体向上,绕着院子蛙跳、跑步,直到累得精疲力竭才停下。
寻真坚信,只要持之以恒,她这虚弱的底子,早晚能被练强。
她现在一次性可以做十五个引体向上了!
钱绮时常去西院,十次中有八、九次院门都是关着的,有那么一回,那院门开着,钱绮往里望去,看见石榴树上的青果,脸色便白了一半。
她掩在树后,等了一会。
见一人从房内走了出来,伸展腰肢,钱绮盯着那人的脸看。
脸色瞬间惨白。
钱绮失魂落魄往回走,进屋后,不许任何人进来。
她取出谢进的画。
心惊肉跳。
那柳氏的神态竟跃然纸上。
儿子是何时与柳氏相识的?
这几日,钱绮因儿子的事,一直未睡好,得知真相的这一晚,更是彻夜未眠,翌日起来脸色憔悴,眼窝乌黑。
此事定得瞒死了!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若走漏了风声。
那柳氏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无甚可惜,就怕连累了炎哥儿,他这名声可就全毁了,往后还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钱绮命人告知石榴,近日就待在房里,什么事都不要做,也不许外出。
钱绮看着画像在炭盆中化为灰烬,而后去老夫人处。
老夫人今日正准备启程去别庄。
钱绮一进房,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到老夫人床边,“扑通”一声跪地:“老夫人,您可要救救恒哥儿啊……”
老夫人见她脸色跟鬼似的,神色凝重:“这是怎了?起来,好好说话。”
钱绮颤着声,一五一十讲来。
老夫人攥拳,浑浊的眼中冒出精光:“竟有这种事!”
二人密谈了两个多时辰,钱绮出来,已近午时,外头烈日高悬,钱绮在烈日下,摇摇晃晃地走着。
返回途中,在廊下遇到谢进。
谢进奔上来,紧张问道:“娘!您这是怎了?可是病了?可叫大夫来瞧过了?”
钱绮看着谢进,恨铁不成钢。
炎哥儿,你竟如此糊涂,犯下这等弥天大错。
莫非要断送自己的一生?
第95章 第95章“玉碎”
钱绮深知,她与老夫人所谋之事,干系重大,绝不可让谢进知晓一星半点,只平静道:“无事,只是昨晚没睡好,有些乏了,睡一觉便好。”
谢进还是担心,上前,搀住钱绮的手臂。
钱绮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炎哥儿,娘真的没事,就是累了,想歇一歇,这便去睡了。”
谢进:“哦,好,娘你若是不舒服,定要唤大夫来看!”
钱绮拍拍谢进的手:“好。”
大夫人走后,老夫人对福嬷嬷说,不去别庄了。
福嬷嬷惊讶,车马早已备好,随行仆役也都候在门外,物品一一清点无误,一切准备妥当,怎就不去了?
老夫人吩咐道:“去把令萱叫来。”
吕令萱知道老夫人今日要去别庄,却突然被老夫人派人传唤,有些疑惑,但还是过去了。
正堂。
老夫人高坐主位,见她进来,抬手示意她坐下,屏退众仆。
一时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