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3 / 49)

陛下类卿 绣方 148395 字 1个月前

不外乎只有那个人。

若真是他,为何不抓她回去。

沈微渔心中思绪纷纷,回到马车,掀起布帘,凝望喧哗的衢街,耳边却有蚊虫嗡嗡乱叫。

萧庭訚真的来到安康城,试试便知。

沈微渔命车夫一路往马车外行驶,来到一处破庙,吩咐车夫先回城内,两个时辰来接她,说罢给他一锭银子。

车夫一见银子,自是什么都依沈微渔,立马离开此地,两个时辰后再来。

沈微渔见他离去,潇洒地走进破庙内。

破庙的窗棂四边敞开,残缺几个角,蜘蛛丝布满牌匾还有泥土佛像,罗纱破旧摇曳在房梁,沈微渔走进来,还听到几声鼠类的“嘎吱”声。

她攥紧手中衣袖,环顾四周后,从衣袖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起罗纱,之后再躲到破庙的西南角门,正好泥土佛像能挡住她的身影。

火光瞬时吞没寺庙,黑烟从敞开的窗棂四处钻出去,躲在一隅的鼠类都“吱吱吱”地往外跑。

沈微渔捂着口鼻,一眨不眨地盯着破庙的大门,心中暗忖,莫要是萧庭訚,莫要是他。

正当她聚精会神,破庙大门被人猛然踹开,一声惊呼,“陛下,此地危险。”彻底浇灭她的期盼。

多日未见的萧庭訚踹开破庙的大门,一袭月牙圆领,眉目疏朗,在闯入进来后,环顾四周,却一个人都没瞧见,心急如焚往里面走。他恰好对上沈微渔那双宛若秋水剪瞳的眼眸。

萧庭訚身子一僵,见她毫发无损,知道这件事是她谋划,为的就是逼迫他现身,该说不说,沈微渔当真心狠,也不怕她自己会出事。

沈微渔在对上萧庭訚的目光,心知肚明自己走不掉,也逃不掉,干脆冷冷地凝视他。倏然房梁轰然倒

塌,沈微渔瞳孔一缩,想也不想地冲到萧庭訚面前,想拉他一把。

可沈微渔赶到时候,萧庭訚也察觉上方的不对劲,往前才走一步,却见沈微渔胆大妄为地闯到自己面前。

她疯了吗?

萧庭訚眉眼覆上阴翳,却见沈微渔的上方也有房梁倒塌的迹象,于是拼尽全力往前推开沈微渔,好死不死,一截房梁砸在他的小腿上。

冲进来救驾的十三,亲眼见到这一幕,脸色煞白。

沈微渔被推开倒在地上,闷疼地“嘶”了一声,余光正好撞见一滴血迹落在地面,还未回过神,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当即脸色一变,不管不顾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前要将萧庭訚身上一截房梁推开-

厢房内,苦涩的药味四面八方传来,一截皓腕推开窗棂,迎风进来。

沈微渔从窗棂回到榉木雕花架床,药味被风驱散不少,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

“你……”坐在床边,背靠引枕的萧庭訚面不改色地将药尽数喝完,交给十三,抬眸望向沈微渔。

沈微渔坐在红木素圈椅,双手置于膝盖,打断他的话,开门见山道:“昨日的事情,我欠你一份人情。”

萧庭訚用瘦削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几下,眉眼萦绕着几分病气,声音都几分嘶哑。

“你是不是还恨我。”他深深凝视沈微渔,目光炽热地仿佛能烧着她的内心。

“恨与不恨,都是往事。”沈微渔躲避地垂下眼帘,轻声道:“你先告诉我,既然这次知道我在安康城,为何不抓我回去。”

“你莫要告诉我,你良心发现。”沈微渔讽刺地一笑。

萧庭訚因昨日小腿受伤,需要卧床休养几日,故而沈微渔还算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可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如鲠在喉,沈微渔的语气免不了夹枪带棍。

萧庭訚却视若无睹,冷静地道:“我抓你回去,你还会逃。”

“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手呢?”

沈微渔脸色稍缓和,“你愿意放过我,连同假孕的事情。”

一提假孕,萧庭訚气息紊乱,想到曾期盼很久的孩儿,不过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