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乎,毕竟一切过错都在我身上,若是我没照顾好你,一切都不会发生。”朝梣将面具摘下,露出本来的面容。
他以为沈微渔会吃惊他的面容与之前有几分不同。可她仅仅是瞥了一眼,并不在意。
朝梣的心鼓鼓当当,如塞满柳絮般满。
“阿渔不好奇吗?”朝梣忍不住问她。
沈微渔在想萧庭訚的事情,闻言困惑地凝望他。
少顷,她才莞尔一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出来。”
“我也是。”朝梣笑道。
他随后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一并带来,关于杀人一事,却被瞒下。
沈微渔不知情,在知道他是用蛊来寻觅她的行踪,方才恍然大悟,难怪朝梣这么快找到她。
她突然想起萧庭訚曾对她说过的情蛊,恍惚一下,为避免朝梣看穿,话锋一转说起归月她们被关入大牢一事。
“公告一事,我早已见到,他这是逼迫你现身,切勿上当。”
“但我不能眼睁睁地望着见归月她们一直在大牢里。”沈微渔担忧地道。
朝梣静静地望着她,之后露出笑容,“你不必担心,我有办法救她们出去,但在这之前,你先要离开京城。”
京城是天子脚下,萧庭訚全部的势力都在此处。
这段时日,京城里人心惶惶,御林军到处搜寻沈微渔的下落,阵势闹得轰轰烈烈,旁人都以为天子是为了缉拿苗疆人,搅得京城沸沸扬扬。
谁也不知,天子闹得沸沸扬扬,只为了一个女人。
朝梣这段时日出门,都需深夜,而杀人不过是为了练蛊,但沈微渔不喜欢他杀人练蛊,故此都是私底下而行。
沈微渔不知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在听到他说有办法救她们,心中一喜,轻声问道:“是何办法?”
“他能用归月来威胁你,我自然也可以用别人来威胁他。”朝梣坦然笑道。
沈微渔不知为何蹙眉,心神不安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阿渔,信我。你先出城,我会将归月她们完好无缺救出来。”朝梣低声道。
寒风灌入窗缝,炭火不知何时烧尽,朝梣的眼眸一向如山峦蒙着雾,此时此刻眼中多了执拗。
沈微渔记起少年坐在寺庙墙围上,唇角紫青,乌色的黑发布满了雪花。见她从寺庙祈福出来。
他从墙上跳下来,雪花溅开,腰间铃铛作响。
“阿渔,听说京城流行五香糕,给你吃。”他脸上有一道淤青,沈微渔惊觉奇怪。
他说是摔的,将揣在怀里用荷叶包裹的五香糕递给她。
“你哪有银子买五香糕?是不是又偷偷练蛊去杀人赚银子”沈微渔蹙眉地望着他,见他双手冰冷,赤足踩在雪地,将怀里的汤婆子递给他,可朝梣不接。
“我答应过你,不会用蛊杀人。这些银子来路很正,你要相信我。”他将一串铜钱,全都塞给了沈微渔,露出笑意。
“我不需要,你快拿走。”
沈微渔当即要将铜钱还给他。
他却往后一退,清冷的面容浮现了纯粹,又几乎单纯的笑容。
“我是苗疆人,不需要用铜钱,可阿渔需要铜钱。”
“我是沈尚书的千金小姐,不需要铜钱。”沈微渔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么傻乎乎的念头,无奈地解释。
朝梣固执地望着她,却又困惑地皱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可我真的很想给你。”
“我想给阿渔我全部的东西。”朝梣眉头舒展,冷清的面容,浮现笑容,如冬日的一缕暖阳,刺眼、明媚。
后来,沈微渔才知道,朝梣为了给她买五香糕,寒冬腊月,被人骗去当赌坊当打手,察觉不对后,被他们殴打了一顿。
朝梣不知反抗,被打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五香糕。”
后来,赌坊的老板以为他快死了,扔给他一串铜钱,就带人走了。
朝梣看到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