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的,却能听到男人自称卑职还听到“行刺”“王奍”。
她心中好奇,想要侧耳聆听,却不经意间对上萧庭訚回望来的锐利黑眸。
沈微渔露出笑颜,恍若无事发生,握住白玉羊毛笔毫,撰写佛经。
许是近日没睡好,沈微渔多了疲倦,余光瞥去萧庭訚,却看到他们在商议,也不知在谈何事。
沈微渔想起身去歇息,碍于萧庭訚还在,强撑着撰写佛经。
由于疲倦,手上的白玉羊毛笔毫轻飘飘,沈微渔连宣纸都看不清楚,耳畔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你累了。”
沈微渔当即醒来,望着宣纸上抄写的佛经多了墨水洇染,心头一惊,垂眸羞赧道:“让陛下见笑了。”
萧庭訚视线落在宣纸上,又看她垂头露出一截白玉颈部,再看她指尖都染上墨汁,想必打盹,不小心沾染。
“无碍。”他笑意不达眼底地道
近日他心情不错,对她也少了往日的恶劣,可转眼想起十三回禀的消息,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 。
他要沈微渔回避,又认为无关紧要。
但是十三回禀的消息,又让他多疑,明明已经要信她一次。可身为天子的萧庭訚,骨子里的猜疑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失不见。
沈微渔听他缄默,还以为出事,抬眸看他薄唇轻启,“王奍。”
“陛下在说谁?”沈微渔困惑不已地看他,哪怕之前偷听到“王奍”却仍然保持疑惑。
萧庭訚闻言打量一番,缓缓地道:“你听错了。”
沈微渔满腹疑云,却也明白,萧庭訚那句话在试探自己。
为了打消萧庭訚的试探,沈微渔忽然身形一动,大胆地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
暗香浮动,沈微渔一缕青丝垂下,不经意间拂到他的手背,酥酥麻麻,令萧庭訚的手指动了动。
“陛下,你在想什么?”她一双秋水剪瞳的眼眸,流露担心,身形纤瘦,双手柔荑,攥住他的织金衣袖。
萧庭訚面色平静,唇角浮现笑意,眼眸却凉薄不见任何温和。
他不太喜欢有女人靠这么近,唯有沈微渔不知死活地接近,还接近好几次。
想起之前的一幕幕,萧庭訚锐利的眼眸落在她的唇瓣。这几日她养好了身体,唇色都有血色,犹如涂抹胭脂红,比之前顺眼多。
萧庭訚漫不经心想。
沈微渔却暗自神伤垂眸:“陛下是不是在想臣女往后难以有孕一事。”
“我不求陛下身边仅有我一人,但求陛下能留我在身边。”她摆贤良淑德的风范,可沁凉的指尖捏紧他的衣袖。
萧庭訚垂眸,瞥见这一幕。
她当真喜欢朕。
他想到此处,纵容她这份大胆,淡淡地道:“无须忧心,朕自有定夺。”
沈微渔黯然神伤松开手,后退几步,像是被伤到,“臣女明白。”
萧庭訚不明所以,微微皱眉,她怎么又伤心,左思右想,缓缓地道:“朕不会纳嫔妃。”
他不会纳嫔妃,也不会迎娶皇后。
沈微渔也不会成为他的嫔妃。
沈微渔当即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双手交缠,垂眸落泪,“我在宫中,无名无分吗?”
“那又如何。”萧庭訚将她留在宫中,命宫人伺候照顾,衣食无忧,锦衣玉食还不够吗?
倘若有人非议,萧庭訚绝不姑息。
沈微渔听出他的意思,还好自己只爱这张脸,若是真爱上,听到这句话岂不是伤心不已。
她面上却还要装作悲伤,语气轻柔道:“我无名无分待在宫中,惹人非议。”
“朕会下圣旨。”
“圣旨能堵一时人心,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沈微渔抬眸凝望他。
萧庭訚面色平静,颀长的影子摇曳在案几下,宫人伫立在四周,不知何时,四面掌灯。
“你想要名分?”萧庭訚听出她言外之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