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您身体撑不住。”
柳塘风轻轻摇了下头,差点没摇动,戴的发饰和喜盖头太沉了,拽的脖子疼。
“不了,我要等殿下来,这点累不算什么。”
“可是这样太受罪了,这样坐一天,好几天您都缓不过来。”
柳塘风弯着眼睛:“没关系的,我一点儿都不难受,再等等,殿下就快回来了。”
他的视线只能看到盖头下的一角,两只手将苹果转来转去打发时间。
“咚咚。”
“侧侍,殿下让仆给您送来了些吃的,您起来用一些吧。”德明让仆从把食盒放下摆好,“还有您今日的补药,殿下说如果没胃口就喝一碗四君子汤,补充些力气。”
“辛苦德明姑姑跑一趟,殿下还在前院吗?”
“您严重了,殿下还在招待客人们,一时还走不开。”
“嗯,你看着点儿殿下,别让她们灌的太厉害了,喝多了我会心疼的。”
“是,柳侧侍。”
柳塘风忘了刚才说要坐到殿下过来:“小蝴,你扶我过去。”
盖头要等着殿下亲自掀,小蝴和另一个琅王府的侍男分别在两边举着盖头前面,柳塘风端着热乎的四君子汤,小口抿进去。
这补汤的味道,实在是恶心,但柳塘风一边喝一边还保持甜蜜的微笑,殿下忙着招待人还想着他,太幸福啦。
“你就让我进去吧,这请柬真的是琅王殿下给的。”
琅王府外,一个青衫学子从膝盖以下都是潮湿的,神色焦急,请柬也被打湿了一些。
门口的守卫对视一眼:“筵席已经开始一段时间,马上就要结束,要不然,您还是请回吧。”
她们态度良好也不怕找事,哪怕是殿下的同窗,现在筵席都快要结束了才来,不合适啊。
青衫学子垂头丧气,捏紧了手中拿着的贺礼盒子,她家境贫寒,虽然入了律学,平时也攀不上这些身份尊贵的人,这次旬考是一个机缘,她生怕自己被别人超过,这段时间称得上是头悬梁锥刺股,才保住了全甲第一的成绩,得到了一张请柬。
她也不是一定要巴结琅王攀附华贵,但这名额该是她的,她拿到了,却败在小人计谋上,着实悔恨。
“劳烦二位,这是我给琅王殿下送的贺礼,请转交一下可以吗?”
叹了口气,不管如何也是自己不小心,学了这么久的律学,竟然还能低估人心险恶,活该长教训。
“好。”
一个守卫拿着东西,小跑进了门房,门房提起笔:“哪位府上的?”
守卫一愣:“啊?”
门房翻个白眼:“哪位府上送来的,总要登记造册吧?”
守卫一拍脑门:“给忘了,我再去问一下。”
赶紧跑过去,生怕人跑了,幸亏青衫学子还在唉声叹气,走的很慢。
“这位少嬟,请问何名何姓?您的贺礼还需记上名字。”
学子苦笑,她这受了打击脑袋都不灵光了,拱拱手:“抱歉,在下席嘉志,国子监律学学生。”
守卫这次细心的问了哪个字,记下后又跑回去登记。
“还真是殿下的同窗,啧啧,还真有人会迟到啊。”
“看她深受打击的样子,没准儿是出了什么意外,若是故意的,没准儿就不来了,来了也不会这么容易走。”
“好了,我去告知经义管家一声,你们先守着。”
“去吧去吧,一会儿回来该换班了,殿下给咱们也备了喜酒,等你一起喝两杯。”
门房走到正院,左右转头找经义和德明,目前王府的管家是这两位。
经义正好换下来了没陪着殿下倒酒,走过来:“怎么了?”
门房:“刚才有一位殿下的同窗,来晚了,给送了贺礼。”
经义眼睛睁大:“竟然有人这时候才来。”
她回头瞅了瞅院子里,殿下她们已经带人敬了半圈,都快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