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之多,不亚于早高峰的地铁站。
郁思宜的安全屋只有一米乘以一米的面积,此时四周都挤满了被动静吸引过来的丧尸。
丧尸流涎的可怖嘴脸紧贴在安全屋的外壁上,无数双灰白的眼珠流露出对鲜血和人肉的渴望。
郁思宜倒吸一口凉气。
可她甚至没有倒退的空间。
小小的安全屋,一步就能从这头跨到那头。
最令人恶心的是,这里的丧尸数量巨大,互相推挤间,有散发着恶臭的腐败手掌被挤断,变成无主之物,掉进了郁思宜的安全屋。
安全屋里顿时恶臭弥漫。
郁思宜怒不可遏,飞起一脚把断掌踢出去。
“这是我的房子!独立产权懂不懂!”
“完全归我所有,擅闯者死!明白吗!”
郁思宜好不容易才结束年年涨租且房东永远打着检查水电卫生的名号,擅自开锁进门的痛苦日子。
现在的她对这“劏房”一样的安全屋也充满了珍惜,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更何况是别尸。
只是骂归骂,郁思宜也对眼前的情况感到窒息。
视线范围内,全是密密麻麻的丧尸,挤得面目全非也还是拼命往前挤。
郁思宜怀疑自己一拳打出去的手感,只怕跟打到一米厚的床垫一样。
好在现在手边还有根钢管,是从小乐园那群人手里抢来的。
她拿着钢管,忍住恶心,仔细观察安全屋外丧尸的站位。
最靠近安全屋这一圈的暂时不能杀,因为一旦丧尸死了,也会成为无主物品,被后面的丧尸挤进安全屋。
在丧尸尸体被系统刷新前,郁思宜不希望自己的安全屋里挤满丧尸尸体。
她看准了两个丧尸肩膀后面的一只,将钢管举到合适的位置,然后猛然往前一戳。
钢管正中丧尸的眼球。
轻微的爆裂声之后,豆腐渣一样的眼球和黄白色脑浆一起涌出。
丧尸失去行动能力,但因为四周都是紧挨的丧尸,一时也倒不下去,歪着已经被扎穿的脑袋,抵在前排丧尸的肩膀上。
郁思宜没敢把钢管拿回来,直接在半空中调转了方向,再扎向第二个后排丧尸。
一连扎了几个,目测第二排的丧尸都已经挂了,郁思宜的手微微有些酸,这才把钢管收回来。
先前没有丢掉的炸鸡外卖盒现在派上用场了。
郁思宜把钢管杵在炸鸡盒子里,钢管上的黄白色浆体顺着流到盒子里,多少保障了安全屋的安全。
郁思宜稍事休息,估算着时间。
大概十分钟后,丧尸尸体开始消失。
郁思宜又开始第二轮的击杀。
击杀完了一轮,后面的丧尸又会补上来。
如此往复,一直到太阳西斜,阳光被一侧的高楼挡住,整条街道陷入阴凉,郁思宜才终于感受到丧尸数量的减少。
丧尸之间的缝隙变得疏松起来,又或者是后排的丧尸长久得不到反馈,渐渐也散开了。
郁思宜扎完一轮,安全屋四周终于有了大片的空隙。
透过几个不死心还绕着安全屋徘徊、撞击的丧尸,郁思宜打量着这个街道。
她运气不错,没有掉在大马路上,这只是一个高楼间隙中的小街道,双向各一个车道,算上路边的灌木丛和人行道,她距离最近的建筑也不过十米左右距离。
她还能看到安全屋正对着的一家打印店,门上贴着“黑白五毛,彩印一元”和“广告牌设计”的字样。
玻璃店门紧闭,店里黑漆漆的一片,只能依稀看到紧靠大门的地方有一台商用打印机,里面就再也看不到了。
郁思宜又扎了两个丧尸,让自己的视线更开阔一些。
打印店左边是一家小炒,玻璃门同样紧闭。
右边则是一家便利店,褪色的红色门头上写着什么商行的字样。
便利店的卷帘门也同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