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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平视她。

裴朝朝扯着他头发的手一点儿也没松劲,手劲大得很,却很轻柔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不想要地位比我高的狗,会反咬。”

*

另一边。

蓬莱。

白策回到大殿,脸色比前一阵子更难看,更怨毒了。

他似乎很烦躁,回来以后就开始在殿内踱步,走来走去,时不时还随便拿一点物件到手里,和泄愤一样狠狠捏碎。

侍从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

少君最近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带了个女人回来,又一直臭着脸,只有刚才听见对方醒了,临了去见她的时候,脸色才好起来,笑得纯善又亲和。嘴上说着狠话,结果又孔雀开屏一样地过去了。谁知道还没去多久,就又黑着脸回来了。

侍从看着他走来走去,都不敢吱声。

然而没过多久,

就听见白策先出声问了:“你觉得赵息烛和我,谁好看?”

侍从:?

侍从做梦都没想到,白策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甚至白策提起赵息烛的时候,脸色更差,有一种要杀人的恶毒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息烛抢了他老婆。

侍从心里犯嘀咕,这场景,他也不敢乱说话。

于是他选了个更稳妥的方式,不回答,反倒反问:“少君怎么突然和司命神君比起外表来了?”

白策没听见想要的答案,又不想和侍从提刚才的事,

他抬手打发侍从滚出去。

等侍从t?滚出去了,

他又迅速走到镜子前面,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看——

镜子里的脸很漂亮。

除了表情有点怨毒,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可挑剔。

那为什么她和赵息烛走了?

赵息烛并不比他更好看,除非——

除非是赵息烛用了什么别的方法勾引她?

白策没那么聪明,不像赵息烛那样,能想到裴朝朝更爱权力,他乍一想到,兴许是赵息烛用别的方法勾引了裴朝朝,就开始钻牛角尖,思考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难道当时比他表情好看?也不该。赵息烛当时的脸色也不比他好多少,脸都黑透了。

那能是因为什么?

白策对着镜子,猝然靠近镜子,做出温和纯粹的表情,

他怎么也想不出赵息烛是怎么勾引的裴朝朝,越想越烦躁,到最后干脆想把镜子砸了。

正要抡拳头砸镜子,

然而下一秒,

却又猛然想到个点子——

裴朝朝喜欢玩他,肯定也是喜欢他身体的。

他虽然不知道赵息烛是怎么勾引她的,但他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利用到极致,怎么说也能把她从赵息烛那再勾回来!

他这时候完全忘了要报复她的事情了,

满脑子都是,赵息烛勾引她,他就要比赵息烛更会勾引,加倍勾引!

他想到这,

突然出声吩咐外面的侍从:“去,找几件纱衣给我,要半透明的,还要狗链子!”

侍从:……????

*

与此同时。

司命宫中。

空气仍旧安静,像是冻结了一样。

不得不说。

裴朝朝真的很会踩赵息烛的底线。

每回在他觉得,他对她的退让已经到极限了,还能再怎么退让的时候,就会新说出一点挑战他底线的话,他一点一点粉碎他的底线,好像要这样慢慢把他所有的底线都践踏殆尽。

而现在,

她伸出脚,在放肆地踩踏他最后的一点防线,一边踩,一边笑着羞辱他,驯化他,和他说,你早就给我当狗了,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呢?彻底当我的一条听话的狗,做我的养分,为我铺就一条走向权柄顶峰的路,割让你的血肉,让我踩在你的头上。

赵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