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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一想他的眼睛在她身体里,他就感觉他才是这世上和她最亲密的人,他和她血肉相融,这种认知只会让他兴奋。

如果她在他面前,他可能真的会像一条公/狗,对着她发/情。

但现在她不在。

于是从昼压下那种兴奋感,准备等找到她再发/情。

从昼感应她的位置,

然而这一次,她的气息却格外微弱,换做往常,很快就能感应到她的大致位置,但这一次感应了很久,也才捕捉到一点微弱的气息,要感应到她的位置,则需要花更多的时间。

她现在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连感应她位置都变得这么艰难。

从昼开始有点担心了,原本心情还不错,这时候也开始有点烦躁了。

他一边感应,一边在司命宫里走动,一间一间房间翻过去。

等快翻到主殿的时候,

他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他以为是赵息烛或者裴朝朝,迅速回过头去,却发现是江独。

那一边。

江独看见他,也愣了下。

少年人狠戾,锋锐,像一头凶悍的狼崽子,看起来就很不好惹,很没耐心,像是谁不顺着他心意,他下一秒就要提刀宰了谁一样。然而面对从昼,或许是天然的血脉压制,江独罕见地有礼貌、有耐心,点点头和他打招呼:“父君。”

除了从昼,

他也就只在裴朝朝面前乖一些了。

从昼见他还在这,问:“怎么还在这?没回去治伤?”

之前江独用了魔族血咒,反噬身体,从昼以为他会回去疗伤。

江独说:“我找人。”

这话一落。

从昼倒是颇感意外,抬了抬眉:“是吗?”

他那点烦躁感倒是压下去了一点,笑了声:“你也找人?”

从昼觉得小崽子有点意思——

他老/子找人,他也找人。

不愧是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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