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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辞手一下就收紧了,迅速掐了个诀,一个咒术打在了白策手上:“松手,别抓着她。”

他修为已经散尽了,但哪怕是这样,随便用咒诀打人,攻击力也足够强。

白策的手一下被打开,虎口上甚至被划破好长一道血口,血就滴滴答答迅速淌了下来。

他捂住手,看向白辞。

白辞则没有看他,他趁机又抓住裴朝朝的手,然后拿出藏书阁的令牌放进她掌心。

他根本就没有和她博弈的资格,他只有予取予求,才能留在牌桌上。

矜贵高傲的世家子好像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裴朝朝任由他捏着她的手。

对于已经被驯化好了的、最卑贱的狗来说,哪怕她伸出手,只是允许他触碰,允许他捏着她的手指,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奖赏了。

她听他说这话,思忖了下,然后——

她直接侧头看向白策:“我另一样想要的东西是隐神珠,看你识海也是为了找这个。”

她温和笑着,引诱他:“它在你身上,你哥哥给不了我,你可以给我吗?”

这话一落,

白辞的目光落在白策身上——

分明是他在问她还想要什么,她却转头去问白策要东西了,白策这个贱货,身上揣着那隐神珠不就是为了勾引她吗?

下贱的奴仆不敢对着自己的主人发火,于是所有的火气都落在白策身上。

他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几乎想要直接把白策捅死。

白策则是垂眼看着裴朝朝。

他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要说什么话,但最终支支吾吾没说出话来,反而脸一下就红了。

他道:“可是隐神珠……”

他并没有做出一个拿出珠子的动作,

白辞觉得他脸红色样子像发/浪,牙齿都快咬碎了,这个浪货是不是就靠着这个和她有肌肤之亲的?

他克制住火气,扯了扯她的手。

裴朝朝注意力转回他身上。

他轻飘飘说:“他好像不愿意给你。或许我可以帮你拿过来?”

裴朝朝闻言,刚要说话。

然而这时候,

白策听见他这话,率先不悦出声,整个人逼近白辞,散发出一种攻击性:“拿着我的东西挖我的墙角,哥,你还要不要脸……”

话音未落,

白辞念了个诀,直接将他挡开,

白策这时候也不装了,一招回击。

一来一回间,

两人竟直接大打出手,越打越凶!

裴朝朝捏着藏书阁令牌,觉得无趣,于是先一步离开——

总归他们之间总会有一个人,先把隐神珠捧给她。

她不需要再做什么,只需要等就好了。

*

从藏宝阁出来时才下午,外面天色还很亮。

裴朝朝拿着令牌准备去藏书阁。

然而走在路上,却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她,

这是一种微妙而怪异的感觉,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而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如附骨之蛆,似乎就这样附着在她的后背上,没有重量,但仍旧给人一种又阴又沉,黏腻腻的感觉。

她停下脚步,目光不着痕迹在四周扫了一圈。

她周围没什么人。

白家内宅的守卫不多,偶尔有侍从路过,也是目不斜视地快速走过,并没有多看她几眼。

平心而论,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人很压抑,很不舒服,骨子里的防御性和警惕都会被这感觉一同激起来。

这是一种生上的恐惧感,就像失重,或者窒息这样的感觉一样。

生上的东西是有绝对支配性的,无法被意志所驱散。

裴朝朝身体的本能叫嚣着,要她快点离开,快点逃走,

然而她却驻足在原地,感受着这种生上的恐惧,身体越恐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