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让他出现在画面中。
薄夜平时是一副平静温和的模样, 但露出偏执那面时, 行为是最难以预料的, 像个定时炸弹。
裴朝朝喜欢意料之外的事,也喜欢挑战,但不代表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眼下这情况,没必要自找麻烦。
她此时此刻不打算让薄夜看见白策,于是按住白策的手更加用力。
掌心柔软, 正贴在喉结处,但这力道让他几乎有点喘不过气来,只能张开嘴轻轻地、急促地喘息。
白策被铁链锁住,修为被压制,人也虚弱,这时候也根本挣脱不开她,只能被她这样钳制。
太狼狈了,他想。
他有点恼羞成怒,耳朵都开始发烫,他咬着牙狠狠盯着裴朝朝,几乎要装不下去了。
然而那一边,
裴朝朝像是全然没感觉到他的恼怒,她问薄夜:“师尊怎么突然传视讯过来?”
薄夜像在哄孩子,语气很温柔:“很担心你。”
他微笑道:“你刚才说捡到一条很凶的狗,之后就不回复了。我以为那条狗——”
话音未落。
裴朝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锁链碰撞声响,哗啦啦的,清脆到有点儿尖锐了。
薄夜话音被这声响打断,他略带困惑地看向裴朝朝。
然而腰牌水幕的画面有限,看不见她身旁的光景,只能看见裴朝朝向着发出声音那处微微侧头。
她这时候的姿势就是正脸面对着旁边的白策了。
无神的眼睛对着他,像是看见他了,白策胸口起伏着问她:“什么狗?”
喉咙被她压着,只能发出气音,语气声音委屈兮兮的。
裴朝朝觉得好笑,都气成这样了还不忘装可怜,知道她眼盲,不知道她能借仙咒视物,所以表情收敛得不太够,眼底有些危险感没藏住,像蛰伏着却随时要伺机而动咬断她脖子的狼狗。
她像看猴戏一样,看着他神色变了又变,却没回答他。
那一边,
薄夜看她将脸转向一边,突然有些后悔没直接去找她,而是在这里和她传视讯。
他看不清她,也不知道她所处什么环境,周围有什么。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想要看见。
他安安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才出声:“出什么事了,朝朝?”
裴朝朝这才出声,语带笑意:“没事的师尊。刚才那条狗动了一下,锁在它身上的链子响了。”
这话是清清楚楚地说出来的,
她声音清脆,每一个字如同珠玉溅落,语气轻柔,却重重地砸在白策耳膜——
捡到一条狗。
捡到一条很凶的狗……
居然是在说他吗?!
他愣了下,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快被气哭了,这回不是装可怜,而是真可怜:“我、不、是、狗!”
裴朝朝手还覆在他脖颈处,
感觉到他身体微微发颤,知道是气得发抖,她弯了弯唇,用无辜的姿态比口型问:“你不是吗?”
那是什么?狐狸?
白策在天界时是妖尊九尾,是为真神,
然而下凡历劫后,血脉里的狐族气息不会消失,凡身则会生出一副妖骨,半人半狐。
可是狐狸和狗又有什么区别呢?都要被她关起来,锁起来,驯化到听话为止。
裴朝朝漫不经心地想着,按在他脖子上的手松了些。
白策看见她这口型,气得胸腔起伏,又察觉到她手松开了,就落在他在唇边,于是装也装不下去了,张口就要咬上她的指尖!
然而还不等咬上去,裴朝朝就先将手抽开,
白策咬了个空,随即就感觉到她轻轻挠了一下他下巴和脖颈的交界处,带来一阵过电般的战栗感。
那感觉又痒又麻,顺着尾椎向上爬升,连头皮都发麻,脑子里都空白了一瞬。
他没忍住发出一声喘.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