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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和痴迷藏起来,眼尾薄红更甚,却勉力维持着那副矜贵姿态。

裴朝朝直起身,懒散笑起来:“原来是想我这样求您。”

她慢条斯道:“我还以为被我这样的下等人亲吻,对白长老来说是冒犯呢。”

白辞轻飘飘道:“别想多了。”

他目光往琼光君那撇了下,继续道:“只是好奇为什么亲一亲,他就会像条狗一样任你驱使。所以试一试罢了。”

裴朝朝没出声,就笑。

白辞按了下唇角,找回最后的自尊:“也不过如此。下次还是换别的法子求我吧。”

这时候,

琼光君杀掉那只妖兽。

他拎着带血的剑回来,站到她身边,把她往身后挡了挡,隔开了她和白辞。

他像是刚刚才注意到白辞,侧目问裴朝朝,注意到她唇上一点轻微咬痕,几乎要把剑捏碎:“白长老来找你做什么?”

这话一落,

还不等裴朝朝回答,

白辞就出声回答:“她想要一把剑,很可惜,只有我能帮她得到那把剑。”

他微笑起来,语气是虚伪的礼貌:“我和她差点结成师徒,也算有缘分,她求我帮忙,我就来了。打扰到你们了吗?”

这话和针一样刺耳,

琼光君将手指捏得咔哒作响,他目光变得愈发危险阴暗,是要发疯的兆头。

然而就在这时,

裴朝朝微微侧头,对他道:“那凶兽已经杀掉了吗?”

琼光君胸口起伏着,眼睛都开始发红,他强压下那股杀意,回答道:“嗯。”

他扯了扯唇,像看死人一样看着白辞,声音冷:“白长老来得是时候,谈不上打扰。”

只要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琼光君反复告诉自己,等他让她眼里只能看见他,这些贱人又能算什么呢?

不过是过客罢了。

他们都是客栈,而他会是家。

琼光君再一次对白辞开口:“只差拿剑这一步。”

她想要那把从善剑,

但那把剑属于他,虽然甚至没见过那把剑的样子,但他依旧能感应到自己灵魂与那把剑之间有强烈的羁绊,那把剑奉他为主。

或许那把剑从前就属于他。

即使已经恢复不少记忆了,但关于这剑,他想不起来太多,

只知道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人能拿起这把剑,除非他死;而她如果想要得到这把剑,则不得不把神魂和他的捆绑在一起,灵识相融,她会开始依赖他,会像着魔一样离不开他。

他没有把这点告诉她。

但那又怎么样呢?

只差这一步了,他们现在已经结下了同生共死的咒术,他再把剑给她,神魂与命数再纠缠,她就真真正正地属于他一个人了。

琼光君想到这里,几乎抑制不住地感到愉悦,指尖都在颤栗着,他感到自己快要笑出声来,于是扯了扯唇角,压下这狂热的亢奋感,向白辞补了一句:“有劳。”

暗潮涌动,但明面上还要是风平浪静。

季慎之话都这样说了,白辞也不再说话,用禁术在空间之上撕开一道裂口。

霎时间周围狂风大作,

这风是从那空间里刮出来的,冰寒刺骨,走进裂隙里,就看见周围是一片冰天雪地,

这空间里结着冰,连地面上都是又厚又坚硬的冰层,偶尔有一些积雪覆盖,光是看着,就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冷感,空冷到几乎有点恐怖了,而从善就深深插在冰层之中,剑身泛着淡蓝色,看起来像坚冰一样冷冽坚硬。

裴朝朝踏在冰面上,

突然觉得这里带给人的感觉,很像琼光君的气质带给人的感受。

不管是这里的环境,还是这把剑,还是琼光君,

都一样的冰冷,死寂,又疯狂。

她这边正思忖着,

那一边,

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