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想要看一看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那一边。
白策被捂住口鼻。
裴朝朝在他耳边轻声警告:“别出声。”
白策有些呼吸不畅, 眼里蓄起泪光, 看起来有点娇娇的。
他隔着水汽看她。
她衣服虽被浸湿,却依旧好好穿在身上,若不仔细看,只让人觉得她淋了水,而非在这里和他做这样混乱又疯狂的事。
眼下他衣不蔽体,身上鞭痕错落, 胸膛上还有她的掐痕和巴掌印,狐狸耳朵和尾巴也露出来,无法自控地发着颤,狼狈又下贱。
白策陡然生出点不是滋味来,凭什么明明做着最为亲密无间的事,她却并不沉溺其中,和他对比强烈,
他不入她眼,甚至连存在都要被她隐藏起来。
心底对她堆积的仇怨加码,把胸腔都烧出一股酸涩感来,他本就不是善茬,习惯伪装,也习惯伺机而动,逮着机会就报仇泄愤,用尖锐的犬齿反咬,于是趁着她没防备,他这个低位者以下犯上得顶撞起这高位者来。
霎时间,池子里水声大乱,连带着缚在他身上的锁链都一起哗啦啦响起来!
她不让他出声,要装作还若无其事地分出心思来应付别人,他偏要发出动静!
屏风后面那个男人是谁?她师兄?
她那师兄知道他和她这样亲密吗?
这还不够,
他又抬起下巴,挣开她的手,直接张口要咬她的脖子,他想在那儿留下咬痕,皮肉翻卷,如同她烙印他一样,让所有人都看见,让她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
他这样当真像一条失控的野狗了。
裴朝朝被撞得呼吸不稳,腿都软下来,但手上卯足了力气,直接反手抓住他头发,将他脑袋按进水里。
窒息感瞬间袭来,
浑身感官在这一刻像是被放大了一万倍,大脑因缺氧而空白,而眼前漆黑,于是按在她腰侧的手不自觉掐得更紧,像溺水之人紧紧抓握住救命稻草,就是这样濒死的一瞬间,那些怨恨和不满似乎都跟着被一起被抒发出来,是滚烫的,一起烙印进她身体里。
动作间倒是没有人说话,但是动静却很大。
那一边,
琼光君听见声响,眼皮猛地跳了下,刚被强压下去的疑虑再一次被推高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他陡然提剑,“轰”的一声劈开屏风——
木屑四散,
露出后面偌大的浴池,以及一池水雾中的裴朝朝。
她衣衫全部被水浸湿,但还好端端穿在身上,然而她手抓着个少年的头发,那少年则是衣衫不整,他长得很漂亮,狐耳狐尾,身上拴着链子,鞭痕错落,但结实硬朗的肌肉线条下隐约能见青筋搏动,分明被凌虐,却透露出一点儿微妙的餍足感来。
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琼光君一瞬间感到心口疼,好似有一把火将伤处燎出酸涩痛感,
他眼睛几乎都被烧红了,每一根神经都在失控的边缘,几乎想要冲上去直接把白策杀了!
然而提剑那瞬,
他想起来每一次在裴朝朝面前和人打起来,最后的结果都是她先走开,由他和别人打。
是不是其实她很厌烦他和别人在她面前打起来?
他不想再让她厌烦,更何况他在装作恢复记忆试探她,不该这样。
他捏紧了剑,压制住那股杀意,寒声问白策:“你是谁?”
哪里来的狐狸精!
这一边。
裴朝朝没想到琼光君会直接劈碎屏风,有点儿抓奸的意思,这种场面倒不是头一回遇上,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被被动抓奸——
以往她都是主动把事情推上明面,这还是第一回有意遮掩。
挺新奇。
她没有被抓包的慌张感,听见琼光君问话,稍怔了一瞬,饶有兴味地朝着白策的方向扭头。
手还抓在他头发上,她松了松力道,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