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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功曹史不得不反过来借法给国师设阵,以此掩盖陵宫的存在,但它最后得到的供奉其实十分有限。

说到这,印枞还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据说功曹史一直和阴司辩称,说他也是受了长生岛的蒙骗,也是受害者……”

现场:“……”

师蓬蓬想起国师给了功曹史一把假的子干剑,结果成为压垮功曹史的最后一根稻草的事,不禁有种看到狗咬狗的滑稽感,冷笑道,“他还好意思说呢,这不是活该吗?希望他下辈子长点心吧……如果他还有下辈子的话。”

印枞喟叹,“估计是没有了。”

……

事情说完,已是晌午。

肖灵殊本想留印枞吃饭,但印枞说下午还有别的事,不好久留。

肖灵殊也就不再挽留,不过见印枞起身,忽然又想起一事,踌躇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对了,老师,你们预计什么时候回校呢?我这有两只小东西,到时候你们一起带回去呗……”

他说自然是化身狮子狗和小兔子的年兽和讹兽,这两只妖兽早该送去两仪学院了,因当时师长都出差去了边南,学校人手不足,才只好暂时先养在元一观里。

没想到它们居然意外地大受欢迎,这段时间为元一观带来了非常可观的人气和收入。肖灵殊良心大发,还当真另外给讹兽买了个豪华兔子窝。

但肖灵殊也清楚自己的斤两,元一观毕竟是在闹市,也没有豢养妖兽的手续和执照,纵然不舍,迟早也得把它们送走。

“诶,你这还有这条件啊。”印枞看了看院子的方向,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个法力不俗的符阵,当即一语道破真相,“这法阵,是师蓬蓬给设的吧?”

“老师好眼力啊,一下子就看了出来。”肖灵殊佩服。

“这跟眼力没什么关系,用排除法就可以了。”印枞老神在在,“首先排除你……”

“……”

肖灵殊不服,“老师我真的要闹了啊……”

眼看他一副就要长篇大论的样子,印枞连忙打断施法:“我们短时间内估计不会离开西洛,这两只妖兽你先继续养着吧。另外,我这还有个东西,也一起寄存在你这里吧。”

说着,拿起随身带过来的大背包打开,从里面拎出来一个折起来的木头人抖开。

木人身上涂着两层斑驳的彩漆,下半张脸上有一圈络腮胡似的墨水,额头还贴着一道符,将它镇住不能乱动。

“咦,护国神木?”师蓬蓬疑惑出声,“怎么把它给带来了?”

这木人,正是边南陵宫的那个木精。陵宫被石象碾碎后,师蓬蓬把木人交给了两仪的师长处理。

“说来话长……”印枞脸色有些复杂。

按照流程,在边南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便施法准备度化这只木人,消除掉它身上的怨孽和戾气,再根据它的因果,或放生,或监禁,或打杀销毁。

然而经过几次施法后,他们发现,这只木精竟然无法被度化。

“无法度化?”师蓬蓬闻言有些惊讶,两仪学院各位师长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这只木人修为也不见得多么高深,怎么会度化不了?

“不错。”说起此事,印枞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它身上的罪孽太深,非我等所能消除。”

“难道它……”师蓬蓬蹙眉,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不是它,是那滴冤孽血!”

印枞颔首:“正是。”

木人之所以能成精,全赖胸口处那滴心头血。那滴血来源不明,师蓬蓬也只能看出是炼化而来,且带着深重的罪孽。

长生岛作恶多端,弄出一两滴冤孽血也不稀奇,但血上的罪业竟然深重到连两仪学院都无法度化,还是大大地超出了她的想象。

“长生岛到底做了什么?”师蓬蓬问。

“不清楚。”印枞摇摇头,沉沉道,“但我们根据孽毒猜测,很有可能是血亲相残,灭绝人伦之罪……”

“这、这这……”肖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