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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入黑子队伍的白子方向。

“但是,按候鸟目前的状态而言,这整场计划,我们少了几样核心的东西。”她收回手臂,双手的掌根搭在沙盘桌的边缘,将整个人倾在了战局的正上方,“我们缺少真正的重型武器和大视野载具。”

“只用枪和炸药破不开战马的防线,”浅蓝色的眼眸迎着光,一下子转向了对侧的拟厦,“我们需要更多武器。”

拟厦站在沙盘桌边,抱着手臂静静听完了整场计划,眼看问题又再次抛回到自己的身上,他有些不耐地压低了眉眼,问道:“你想要什么。”

伯劳只是两眼一弯:“既然是候鸟,怎么能少得了空中的视野呢。”

她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可了然一切的拟厦却瞬间睁大了眼睛,他拧起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打断道:“警告你,别想把注意打到我那……”

伯劳根本不在意他的打断,径直把话说出了口:“能不能把你那飞机借给候鸟用用?”

拟厦落下肩摊手一扬,脖颈上立刻攀起了恼怒的血管:“我就知道!”

“我明说,不可能!”带着恼意的八掌砸落在桌前,扑起的风一下子把沙盘中的石子掀飞了几颗,拟厦抬起手,像是威胁般点了点对侧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和战马交手,我这机子一出仓库绝对有去无回!”

“有什么区别吗?”伯劳也不急,反而一字一句地反问道,“你一个把机械事业当作全部灵魂的人,宁可看着心血停在仓库里生锈报废,也不愿意让它去战场上真正战斗一次吗?”

“你……”拟厦落在桌上的手不由得一点点攥紧,可他却也只是横着眉头,怒视着伯劳,硬是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好了。”白鸽适时地在两人之间打起圆场,他弯起的眉眼笑望着身旁的左右好友,和声劝说着,“投入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和精力,你明明也在等它起飞的那一刻。”

一唱一和的组合拳就像十余年前那样,再一次强行说服了满脸不情愿的拟厦。

“给你们可以,但是有两个条件。”他瞥了眼前的二人几眼,冷哼道,“我不上场,还有,让杨飞辰来操控这次驾驶。”

“当然,除了你们师徒两个谁会开那玩意儿。”

拟厦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

“我知道那小子成天都在搞着不务正业的玩意儿。”他声音中刻意的冷漠渐渐剥离,语调也变得格外平缓,“但他和李鸮一样,都是在候鸟长大的孩子。我走之后,不管他乐不乐意,都迟早得接手整个候鸟的维修和运转。”

“多的话就不提了,”他抬起眼,像是如释重负般轻叹了一口气,“不管是看在什么份儿上,麻烦你们都好好看着点儿他。”

“杨飞辰已经长大很多了。”白鸽感慨地笑了一声,“几个孩子现在都个顶个的厉害,彼此之间照应着呢,放心吧。”

“要是真能放心,哪儿还轮得着成天来扰我清闲。”拟厦的鼻孔出气,他哼哼几声后,作为长辈的本心又耐不下性子,莫名有些担忧道,“那李鸮呢,这小子的心神能安定下来吗?”

“安定暂时是安定不下来的,”白鸽摇了摇头,十分了然地伸手拿起了一颗白色的石子,“与其强迫他跟着我们一块儿走,倒不如……”

白子绕过黑子的防线,径直落在了那座象征战马巢穴的沙堆之中。

“让他好好地去找找自己的心神。”-

奔腾的犬形异化体逆着候鸟的车潮,带着宁钰和李鸮,直奔向了车队中段那辆装载着重装防护的医疗车。

止步的异化体哼哧哼哧地吐出了硕大的蓝色舌头,呼出的热浪裹着腥气,一股股地扑在了从它们背上翻下身的二人脸上。

李鸮显然是早习惯了它们这副模样,他抬起手,不遗余力地猛薅了几把异化体的脑袋,相当自然地拍了拍它们露着恐怖尖牙的脸颊:“回去吧。”

而一旁的宁钰却满脸苍白,那本就发虚的脚步越来越打飘,像是先前透支的所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