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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特别是这些动作还藏在明面之下,暗戳戳地时不时出现一下,搞得他也没法当面把话挑明。

偏偏宁钰还看出了李鸮早知道余铮是故意只逮着自己说话的,但这人就是什么都无所谓,哪怕余铮为了顾及场面,还特意抛了几次话题给李鸮,他却也懒得给面子,不搭不接话直接就是一个完全无视。

宁钰夹在中间尴尬得冒泡,一次次救场地把话接了过去。

之前他们还在驿站的时候,李鸮就出现过这种苗头,只是因为他俩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平时习惯了和李鸮有来有回地说笑,宁钰一时间竟然把他原本对外的性格给忘了。

“其实我们也一直在留意你的消息,今天算是歪打正着了。”余铮又把话题移了回来,时不时还会和路过的巡查队打声招呼,“不过你这身手真可以啊,感觉给你换身衣服都能直接进我队里了。”

“毕竟环境在那儿摆着呢,没点吃饭的本事在外面是会死的。”宁钰礼貌地弯起眼,有意地又带了一嘴身边的李鸮,“而且能跟着他这么一路过来,就算四肢再不协调,至少也够看了。”

李鸮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听见自己又被强行提起,不着痕迹地看了宁钰一眼。

“这样啊。”余铮的视线朝左扫过,并不太在意,“你这身手配上长相还挺有迷惑性,如果不是宁博士提前说了你的年龄,我都看不出来你比我大。”

“以貌取人可是大忌啊余队。”宁钰笑了笑,余光瞄到了余铮手臂上的袖章,他回想起穆冬海曾提到的传言,有些好奇道,“之前在外面的时候,我听人说第一基地是至生命建的,你方便透露透露点儿消息吗?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啊。”

余铮笑叹着挠了挠鬓角,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你这么解也可以,当时基地建造的时候,公司出了很大一部分力,所以现在四舍五入,也算是在用自家的基地。”

“原来如此。”宁钰观察着路上人手一台的终端,继续问道,“所以你们的通讯网络已经恢复了?”

“不完全吧。”余铮答道,“基地里的局域网只支持实时通讯和ID活动,所以和灾前还是会有出入,不过其他设施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基本上能最大程度地满足生活需求了。”

宁钰和他一来一回地了解着基地内的情况,三人坐着有轨电车又重新回到了西广场。

车站对面那个熟悉的广场张灯结彩,和最开始一样热闹非凡,想来大概率是因为宁文斌提到过的“节日庆典”。

“但真要说灾前什么样,其实我也不太记得,毕竟天灾的时候我才五岁。”余铮的脚步停在红绿灯下方,自我调侃起来,“书都是在第一基地读的,只不过我不是读书那块料,读到半道读不下去还是放弃了。”

余铮的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一堆背着同款书包,穿着同样校服的小孩排起长队,晃悠悠地从斑马线上叫嚷着走了过去。

天灾发生后,宁钰就没再接受过这种有秩序有课程的正规教育,每回识新字、认新事物,都是穆冬海指着物资上的说明,给他和穆安竹开小灶。

那会儿的两个毛头小孩盯着路牌认大字,都能熟悉背诵常用药物的成分名,却连一篇小学生最普通的日记作文都不会写。

他看着队伍末尾的小孩,回头冲余铮笑了笑:“都这种时候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不用非得一条道走到黑。”

余铮笑应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胸前的对讲机忽然次啦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他伸手向二人示意,背过身走远几步将对讲机接起。

“你之前在学校读过书吗?”宁钰有些好奇,转头却发现李鸮也在看他。

他没有回避视线,反倒勾起嘴角:“还是说你不识字?”

李鸮挑起眉,见宁钰竟然还记得他当时随口应付的话,难得带起一道微不可察的笑,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了一声:“嗯。”

片刻后,余铮那头的通话结束,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