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向身后。
奶茶很乖,见他走了也一动不动,蹲坐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这边。
岑帆只一眼就被旁边人提醒,“第一排就是的。”
“噢。”
因为他们这次买了不少东西,岑帆是直接开车出来。
刚要进主驾驶,就被旁边的人拎到副驾上坐着。
齐铭煊坐上去以后系好安全带,面无表情道:“看你魂不守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孩子丢了。”
“什么孩子。”岑帆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没过脑子就顺着解释一句,“奶茶是我之前养的狗。”
“我当然知道那是狗。”齐铭煊给他说回来,语气有点冲。
很正常。
他每次遇到刑向寒心情就不可能好。
继续专心开车,但开到一半又变回之前的样子,有一搭没一茬地跟岑帆说话。
到了地方停好车。
先帮他把东西拿上楼,完事才说自己还要回公司加班,先走了。
他这模样像是受了打击。
岑帆眼见着人离开,才默默松出口气。
大花现在还在宠物医院,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
狸花猫虽然天性高冷,但骨子里的独占欲,上次还因为岑帆多看了两眼小区里其他流浪猫,激动地喵了一天。
要是知道他今天抱了别的动物那么久,应该会很不高兴。
岑帆今天是真的没忍住。
毕竟太久没见,最后一面只记得自己在车上,陪着把奶茶一块送到城郊的农场,亲手交给他的新主人。
下次不能再这样。
岑帆告诉自己,那早就已经不是他的狗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岑帆的木雕已经被送至乾雕展的后台。
除了他的,还有个人,其他工作室的也被送到这里。
这里放展之前一般是不对外开放。
岑帆他们只要是进去的人也都不允许人带手机,展品外边都是用木板把几个面都订上,其他人暂时也看不到。
岑帆来的时候,正在往自己的玻璃罩子里放置两盏小小的射灯。
乾雕展大多是在省美术馆最顶上两层。
相当好的位置,可他的展区却被安排在一楼靠墙的角落。
是补展区,对面就是厕所。
这里的光线是整个场馆里最昏暗的,也就是外面那层玻璃罩把他显得像个展品,不然任谁来了都看不见。
“哟,岑老师。”
奕闻卓从远处走过来。
他穿着和上次一样的黑色西装。
细长的眼角上是副银色边框眼睛,见人正在往玻璃罩子里面铺满棉纱,挑挑眉。
“奕老师。”岑帆注意到他以后也立刻起身,“好久不见。”
对方没提之前让人去找岑帆他们的事,岑帆自己也没说。
奕闻卓面无表情,走到他展台前边,目光掠过展品介绍的那几行小字,眉头微蹙,状似无意道:
“这些怎么都是岑老师自己在做,你们工作室其他人呢?”
“这个展今年就我自己参加。”岑帆说。
“就你一个?”
“是。”
奕闻卓面上闪过丝诧异,但很快就有抹轻蔑从里边出来。
他今天来这儿原本也没想跟他多搭话,但碰上了还是又说了一句:“这是乾雕展,不是商展,也不是拍卖会。”
他现在的表现和那天当着王总王夫人,表现出的修养截然不同,“我劝你想清楚,现在退展还来得及。”
岑帆皱眉,“奕老师的意思是,只要是个人作品都不能参加展会么。”
“当然不是。”奕闻卓看向他的目光凛冽了几分:“我只是告诉你,要掂清楚自己的斤两,别弄得跟几年前那样——”
“把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名声全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