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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向寒开口,像是故意的,“昨天喝了点酒,但是睡得很香。”

“你已经去看过了?”陈开先是没反应过来,接着大叫一声:“你俩怎么又在一块儿啊,还喝酒?”

陈开如临大敌:“他喝还是你俩一块喝啊。”

刑向寒觉得没必要跟他交代自己和岑帆都做了什么。

无视对方的质问,直接挂了电话。

回到房间。

都是同一栋楼,他屋内的布局跟岑帆家一样,但隔壁的书房里却不像他原来那个家一样,只有冰冷的电脑和资料。

桌上的玻璃底下全是岑帆的照片。

陈开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会对岑帆在元口市的那两年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刑向寒从来就没有松懈对他消息的获取。

那两年,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去元口市小住,其他时间也找人在那儿看着。

但只是照片还是完全比不上真人。

想起昨天安静待在他怀里的人,他下意识舔舔嘴唇,里面还能感受到一点点刚才的血腥味,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对方。

刑向寒现在做的这些事,全都是那几年里所有思念和欲望的结果。

忍了、盼了这么久,绝对不会因为对方说的几句话退缩。

而一走廊之隔。

人刚出去岑帆就去洗手间漱口,把嘴里的血渍,连同对方的味道一块儿洗掉。

洗完以后呆站在盥洗池前边。

镜子里,他脸颊两边带着点红,唇上还留有一个明显的齿痕。

现在这个家里,尤其是他房间的每个角落,岑帆只要看过去,就会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和刑向寒在床榻间耳濡厮磨。

像是回到了分手前,亲密得像是一对从无隔阂的恋人。

他抿抿唇。

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现在不能待在这了,好像多待一秒都会被里面的氛围吞得半点不剩。

岑帆把车开出去。

他现在急需一件事情让自己冷静。

论坛里还在讨论他抄袭的事情,岑帆到的时候,陈开刚把律师送走,忽然一下看到他还挺惊讶。

立刻走到人车窗边上,敲敲后问:“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会?”

“已经休息够久了。”

岑帆没多解释,说着从车里出来,跟人一块儿往工作室里走。

里边除了几个做木雕修复的,其他工位上空了一多半。

“他们都去忙王总那个茶舍了。”陈开说着拍拍他胳膊,“别太紧张,都跟你说了没事儿。”

岑帆悬了一上午的心这才放下来点。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往四周看看。

其实他这次回了江城很少过来,一是走了两年,这儿虽然还挂着他的名字,但怎么说也不是他的了。

二是木雕室变化太大,人去人往,有的他连名字都没记住别人就走了,很快又有新的加入进来。

岑帆忽然想起齐铭煊之前说的,不在这工作了,连出去吃饭都不好意思跟着一起。

其实人和人的关系非常脆弱,稍微远一点,即便在同个城市,彼此的联系很容易就会断开。

他之前以为所有人都会是这样

岑帆先是盯着窗外,后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木料和刻刀。

放在手里。

不到两个小时就做出个小猫头鹰。

陈开从楼上下来。

“声明已经发出去了,明天上午律师那边会发公函,起诉那群在网上的营销号。”

岑帆把雕好的猫头鹰放边上,“第一个说我抄袭的人是谁?”

“不知道。”陈开想了想,“好像是个外网的账号,浩子,还有其他几个熟人也都在查,早晚会揪出来。”

他故意绕开刑向寒三个字没提。

岑帆也没就着这个多问,只是说:“之前经常看到有艺术家的作品被曝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