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4 / 28)

岑帆在这边顿了瞬, 还是回答说, “在。”

对面先是沉默。

后来一道极短的吸气,马上又道:“你两年多没回江城了,要是平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岑帆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准备拒绝。

临了又想起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有两年没回来?”

跟上午一样警惕的语气。

刑向寒坐在屋子里, 半个身体靠在后边的门板上。

嗫嚅片刻, 手一下撑在旁边:“那天的拍卖会,你说你有一年半都在灵山做木雕,后来还出国了半年。”

“我在下面都听到了。”

他这话像给人喂了颗定心丸。

“嗯,知道了。”

紧接着说:“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小帆。”

刑向寒一下握紧手机, 扭头看了眼背后,身体靠上去,“你在灵山的那段时间, 有想过我么。”

电话那头有十几秒的沉默。

走廊外面的风声更大。

接着传来岑帆的声音,“我们之间说不上这个。”

这个答案刑向寒并不奇怪,心里要说半点没触动那肯定是假话,但还是在这边道:“那你早点休息。”

“我还是那句话,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无论是多早还是多晚都可以。”他说这句话很容易叫人起疑。

但刑向寒似乎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对面一声极轻的吸气后,没应他这句。

直接挂了电话。

刑向寒握紧手机。

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和疏远,让他这两年的刻意保持距离显得更加苍白。

像是收敛起利齿巨龙,明明多次看见无价之宝,近在咫尺,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放手,看着对方越跑越远。

不过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这都是他自找的。

刑向寒抹了把脸。

回到屋内的里间,先是坐了片刻,接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穿起黑线的小木马。

这个木马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做工更粗糙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磨平,摸在手里特别扎手。

也就是那次,刑向寒才意识到木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想起那些曾经被自己忽略的那些木雕小摆件

他太蠢了。

蠢得无可救药。

刑向寒捏着小木马的手收紧,拇指在上面割出条红痕,又抬起头,去看顶上的吊顶。

时间不能倒流。

但有些东西需要回去。

也必须回去的。

到了岑帆和华大约好的时间。

岑帆出来的时候先是像之前那样把门反锁,又把自己做的一份饭团用保鲜膜包好,裹着塑料袋,放在对面的竹篓里。

那天他给送出去的茶叶上贴贴纸,到了晚上就在门口发现一瓶跌打损伤喷雾。

也就从这天起,两人时不时互相串东西,今天你送我一盒糕点,明天我给你带份手作,处得跟熟人一样。

虽然岑帆从来都没见过对方,但手艺人天性里的感性,很容易因为邻里人暗戳戳的关心感到温暖。

他刚到楼底下。

底下就有车鸣了两声喇叭。

之前华大那边说要派车过来接他,结果没想到——

看着斜靠在车门上的人,岑帆当即想掉头叫走。

临了还是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负责的柳老师发了你新家的地址给我。”刑向寒睨住他,已经把副驾的车门打开,“先上车。”

答应要去华大上课,岑帆最大的顾虑就是眼前这个人。

“我自己开车去。”

他说完就要朝后边停车场的方向走。

身后的人却冲着他,脸上还是刚才那副表情,握着车门的手却微收,“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