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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在于秋月大错特错之前。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长州城内十分平静,只能听到从外界传来的各种消息,各方势力都不安稳,长州附近也屡有贼寇出没,均被谢叶瑶和苏破玉各自带带人清扫干净了。

江易周命令府衙每三个月上交一次数据变化表,统计长州的进出人数变化,以及商业繁荣程度,前者直接查户籍就行,后者则要计算一下行商税务。

除了传统的农业税以外,大庄有特别高的商税,商税是要交易额的两成,这对不少小商贩来说是非常沉重的负担,比起农税要交六七成,自然是好上不少,但是商税要的是交易额,基本上就是从纯利润里拿,有时候定价太低,不光不赚钱,交了税之后还要往里搭钱。

因此,大部分商人都会依附在世家大族名下,生意做的越大,商人们送给世家大族的礼就越重。

因为世家大族常有入仕的子弟,当官之后,究竟要拿多少商税,只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情。

比起看着巨额商税进入国库,拿一小部分孝敬,将这些钱都放自己的私库岂不是更好?

“这就是前三个月长州的情况,表现还没有清江一半好,无论是人口还是行商之人的数量,长州都比清江超出许多,可是从数据上看,两个长州也打不过一个清江城。”

上官温苒将已经写好的公文放在了江易周桌上,大概叙述了一下目前她的工作情况。

类似于数据人口之类的词,全都是她从江易周这儿听来的,她学得非常快。

人的适应力非常的强,三个月前,府衙里的官员,谁能想到自己可以做出像模象样的数据报表?三个月后的今天,江易周就看见了。

江易周拿过来大概翻了翻,确实如她要求的那般,将两地的数据一一做了对比,能非常清晰的看出清江城各方面碾压长州城。

“如果想让长州发展起来,必须要进行改革,尤其是商业上的改革,商税不能这么高。”上官温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易周问道:“你觉得问题在商税上吗?”

“是,但问题不光是住在商税上,可是目前来说,我们只能动商税。”

上官温苒人又不笨,自然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根子上是目前局势太乱,远处的货物根本运不到长州来,长州的货也运不出去,此刻商场上正是寒冬,做生意的商贩都少了许多,商税变少是自然而然的事。

可是大环境她们又没法改变,只能在一些边角地方进行适当的修补。

江易周觉得商税修补边角还不如不动,等以后自成一国,直接重新编写法典最好。

当下的法律条款都没有必要动,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按照法律条约行事,何苦让人们去多费力气,适应临时的法律。

出台一些政策,稳住百姓和将士,就足够了。

实际上大庄定下的法律条文,大多都很符合风土人情,只要官府真要是按照法律来运作,就可以了。

出问题的从来不是法律,而是执行的人,法律制定的再好,执行之人没有丝毫执行的能力,那就是白费力气。

乱世用重典,江易周不需要耗费力气在法律上,她只需要别人严格按照她的命令行事便可。

“谢叶瑶和苏破玉最近一直领兵在外,长州附近的贼寇,就如同那雨后的春笋,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杀不干净也打不完,那些贼人的目光都盯着商道,他们在一日,商人就一日无法安心行商。”江易周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击了两下,“你说这些贼人为什么会过来?”

上官温苒叹口气,“外面的世道太差了,百姓活不下去,自然要找寻生路。”

江易周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一地的百姓都过不下去了,是谁的错呢?朝廷自顾不暇,各地高官纷纷割地为侯,他们只想着争权夺利,没有一个好好经营领地,让治下子民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这是他们的无能,他们做不好一地父母官,自然有人替他们做。”

上官温苒察觉到了江易周说这段话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