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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餐车厢可能就是象征意义的车头,这一点毋庸置疑,拥有最大的可能性。

他们明天的重点也会在餐车厢。

还有一种可能,是列车只是拉长了,只是因为拉的太长,形成了视觉上无边无尽的感觉。他们可能跑出一两百节车厢,就能看到车头。他们五个人,全部高级道具加上传奇道具堆一堆,还是能撑得住的。

但这点,燕危觉得基本没有可能——这违背了死亡压迫本不考验武力破解。

可是餐车厢……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掀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他被晏明光的外套和厚重的被褥包着,阴冷潮湿的寒气近不了身,身上总算有了点温暖。

“林情,”他说,“你还记得硬座车厢和餐车厢都有什么吗?”

林情睁眼,平稳地说:“餐车厢有小厨房、吧台、厨具、餐具、餐桌和餐桌两边的长椅、挂在尾处的小黑板、窗帘和已经被遮挡起来的车窗。再往前是走不到底的硬座车厢,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两边上方是放行李的架子,下方是硬座,每一排左右各有三个位子,中间是过道,前后都有已经生锈堵塞的播报机,播报机下方挂着一幅装饰画。”

他顿了顿,似乎是怕燕危误会,说:“晏明光发现小黑板背后另有乾坤之后,我就检查了好几个卧铺车厢的装饰画,只是很普通的画,没有任何问题。”

燕危叹了口气:“你说的和我印象里的没有任何差别。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觉得我们漏了哪里。”

他说:“我再想想吧。”

燕危闭上了眼。

这几个小时的列车总是格外宁静,除了空气中的铁锈味与愈发浓厚的腐臭,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任何额外的响动。

11号车厢第二间卧铺间内。

许妙妙一人坐在下铺上,微微靠着墙壁。她睁着眼看着前方,双拳紧握,额间冷汗涔涔。

她面前其实什么也没有。但从和燕危他们分开的那一刻——准确的说,是和晏明光还有燕危彻底分开的那一刻,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种暗处被窥探的感觉就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这种感觉,每个和鬼怪有关的副本,许妙妙基本都体会过。

但这一回不一样。

她一开始十分冷静地拿着她的高级道具,将这个不过方寸大的卧铺间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找到任何的不对劲。

但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越来越重。

就算是被盯上,也是要有触发的原因。死亡名单上没有她,她今天做了什么额外的事情吗?

“呲啦——”

电灯泡闪烁了几下,彻底按了下去。列车来到了熄灯时间,所有车厢的光亮在这一刻一起消失。许妙妙眼前一黑,耳边骤然响起了一种尖利绵长的刮擦声,像是指甲在冰冷的金属表面上来回蹭动着。

“呲呲——”“呲呲——”“呲呲——”“……”

许妙妙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仿佛被这个声音凝成了一股,仿佛要炸开。

她没有挪动,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从黑戒中拿出了一个手电筒。手电筒柄带来的冰凉触感从掌心处蔓延,她指尖用力,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手电筒的开关。

苍白的光束发散开来-

燕危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晏明光在他的身边,亦或是车头的谜题悬挂在他的心头,他闭眼许久,还是没有丝毫睡衣。

“呲啦”一声,燕危闭着眼,感受着光感的消失——关灯了。

他在被窝里蹭了蹭,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

屋里越来越冷了。

骤然,燕危睁开了眼睛。

他近乎没有任何犹豫,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月轮已然被他捧在了掌心。月轮散发出来的淡白色光线微微照亮了眼前,勾勒出了站在下铺前那个东西的轮廓。

那是一个浑身都是血的脏东西,它正面都被利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