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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附近又热闹,便是高门贵女到了这几日都能出门去吃茶玩乐,规矩没有那么严苛的,倒没什么不放心。

徐承儿不在,这几日元娘可闷坏了,能借着送吃食出门玩,她只有开心的份,果断应下了。

结果元娘真走到那才发懵了。

她以前也来送过东西,但学塾门前是有人守着的,她只管说东西是给谁的,自然会送到里头去。可如今学塾的学生们都未到上学的时日,下人们自然不会按之前那样守着。

元娘只好自己提着食盒进去,不曾想学塾比她想象的大得多,还得慢慢找过去。

她正忧心要找到何时,就看到水榭边上似乎有人。

元娘走进才发现,是个长身玉立的俊朗男子,他正安闲自得的喂鱼,动作随意,神情闲散慵懒。

她靠近时,他听见动静侧身望去。

二人目光不期然相遇,元娘倒是惊了一惊。

是他!那位关扑的路人。

他近些看,似乎更好看,容色灼人,叫人移不开目光。

第45章 他笑道,“你还未认出我吗?”

元娘差点脱口而出,关扑路人四字,幸好理智还在,没让她失礼。

就是因为要说话的情绪戛然而止,她表情看着有些奇怪。

而且,对着如此好看的人,这个诨号实在是不合宜,都不必他说,元娘自己就能觉得惭愧的程度。

还好没冒犯了他,元娘在心中暗想。

她正准备清一清思绪,好好问人家路怎么走,却不妨他先开口了。

“小娘子可是有何事?”他恰到好处的和煦浅笑,分毫不会叫人难堪。

因着他的态度,元娘也不自觉放松了些,她实话实说道:“我弟弟在这里上学,正月进学辛苦,家里人让我来送些吃食,却不想寻不到路,我来是想问问您是否知道怎么走的。

“能在元宵前就喊学生来做学问的先生应该不多,我弟弟名唤陈括苍。”

他注视元娘的目光始终温和,且有分寸,并不会一直盯着瞧,仅仅是这点,就胜过了许多人。

因为元娘生得好,莫说是遇见年轻男子,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也总是会毫不掩饰的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似在打量也似在觊觎。后者,总是黏腻令人作呕,她很不喜欢。

不说别的,这位关扑路人的头一次交谈,元娘便生出一分好感。今儿日子真不错,能遇到这般养眼的人物,难得脾性也不叫人讨厌。

随着他开口,元娘的心情更好了。

“我有印象。”他收拢起鱼食,把半满的碗信手放在桌上,“是个很聪慧的小儿,与他同上一堂课的学生年龄都比他大上不少,因而很是醒目。”

他起身时腰上的玉玦晃动,湛蓝的外裳在湖边潋滟光的折射下显出柔和光泽,一如他带给人的感觉,宽厚、有礼可亲、游刃有余。

他退开半步,与元娘拉开了些距离,即便是有外人经过,也绝不会觉得他们在私相授受。

这是应有的分寸。

许是怕自己说的简略,不能叫元娘信服,也是为了叫她对生人的紧张多缓解一些,他如闲话一般,笑道:“即便我不识得他也无妨,整间学塾,能不过年节,只带着学生苦做文章的只有一位先生,我便是想推辞寻不到,都稍显艰难。”

他的语气近乎揶揄自嘲,言辞诙谐又态度温和。

元娘果然被逗到,从进来开始就不自觉蹙起的眉头松展,轻笑弯眉。

他没有过失的让元娘把食盒递给自己拿着,二人毕竟还是生人,他一旦提了,元娘不管是拒绝还是同意,总都是不那么心情松快的。

他维持着萍水相逢的生人之间,应有的距离,只抬手请她先走。待元娘迈步动了,他才略前她半步,为她带路。

若是一直埋头走路,直到到了为止,虽说隔得不算远,但气氛一旦沉默,便多少有些尴尬。

离了水榭,却仍旧沿着湖边,风不免偏大,他不着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