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0(37 / 40)

这样大的权利?

其他人不是没有微词但广百不敢不从,再加上有裴灵祈借势竟也有条不紊的运作下来。

子书谨扫了一眼折子上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字迹,病重惨白的脸竟多了几分血色。

见裴宣只给她自己倒了杯茶水轻咳了一声:“你倒是胆子大了,何时学的哀家笔迹?”

裴宣弯着眼睛:“臣何时学的太后不知道吗?”

“你不是没有武功了吗?”子书谨换了一个话题,目光如炬的瞧着她,哪怕是在白日也耀眼灼目的惊人,简直要逼进人心当中去。

这句话很微妙,不是没学过,而是‘没有了吗’,好像是暗指她曾经有某段时间失去又重新得到。

“太后知道我天资不好,学了一点皮毛而已。”裴宣将茶杯放在下颌边,低垂着眼睛,一副懒怠的模样。

“这叫天资不好?”子书谨微微弯了一下嘴角,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四处监视的密不透风的情况下还能恢复到这个程度,甚至连一直不熟练的右手都能熟练用刀,如果这还叫天资不好不知道有多少人应该羞愧自尽。

处理的很好,没有任何错处,甚至超过了她的预期。

子书珏在滴水岩之败后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利用当年在边疆抗击外敌时安插的棋子将胡人放入关中,把水彻底搅混以后她才有机会在其中浑水摸鱼。

边关战祸将起,郑希言在此刻忽然摒弃前嫌以越契城为据点将胡人挡在了城门外。

能让郑希言俯首称臣的唯有裴宣,子书谨猜测应当是裴宣给郑希言下了一道密旨。

叛军自此分化,哪怕子书珏没死也已不成气候,裴宣将郑希言与子书珏的联系断开之后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将子书珏困在东寺山上。

就算是子书谨自己来也不会做的比她更好了,因为她差不动郑希言,要让边疆稳定下来需要更长的时间。

那个在她羽翼之下需要握住她的手才能走下去的少女,此刻已经成长成了连她都为之感到心悸的存在了,一股淡淡的欣慰和怅惘升腾了起来。

她面前的少女还如此年轻灵秀,大好山河都在她脚下,而自己两鬓已经斑白,子书谨尝到了一丝苦涩,她微微叹道:“陛下,你做的很好。”

被这样称呼少女也不见惊慌,灿亮的阳光在她长而密的眼睫间摇晃着,显得愈发生动:“太后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对裴廖青说,‘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你不知道,我懂唇语。”

少女支起一边下颌,瞳孔中几乎带着天真的意味笑吟吟的看着子书谨,甚至还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她嵌在夏天的暖阳里好像一副迟来已久的画卷,她依然微笑着,轻声道:“子书谨,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蠢?”

“所以把我当成狗一样戏弄?”

如果遮去下半张脸就能发现她的眼里是毫无笑意的,像子书谨梦中那片深邃冰冷的湖水。

夏日的温暖灿烂在她身上飞速褪去了,属于严冬的寒冷瞬间侵袭而上,冻的子书谨四肢百骸都是一僵。

原来感受过温暖的阳光再回到冰冷刺骨的冬天是这样痛苦。

她艰难的忍耐着胸腔处的疼痛抬起一只苍白且冰冷的手掌,几乎颤抖的抚上那张脸,温和道:“宣宣,何出此言?”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放我走。”

“从明觉寺,不,从更早之前出宫围猎时就已经开始了吧?你对我的展示了空前的占有欲,让我窒息喘不过气来,你很清楚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利用子书珏,裴廖青甚至郑希言出宫,所以精心设计了这一出放手的戏码。”

裴宣摇了摇头,像是赞叹:“明觉寺更是这出折子戏的高潮部分,多么冠冕堂皇的话语啊,斩断从前重新开始,我就算走也要生出几分愧疚来。”

“其实只是因为我背靠雍王党与郑希言半块虎符,你没有把握完全掌控我,如果我要反抗你未必就能坐得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