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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望春楼是——”在门边的女娘被吓的睁大眼睛还想努力争辩一下。

“管你是什么?校骑营办事闲人退避!”领头的女将军戾气深重,雨水从盔甲上滑落,一挥手就把女娘推开,闪身就到了裴宣眼前。

“庄将军,我是起居舍人院——”裴宣试图解释,同僚啊。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绑上!把嘴堵上!”庄姝眼里流露出一丝嫌恶,听见同朝为官时就很嫌弃,一听什么?竟然还是在陛下身边伺候的?顿时更加怒不可遏,根本没给裴宣解释的机会。

庄姝!你这个跟郑牡丹一起的傻子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你不去抓刘远珍来抓认真办案的我!

你作为郑牡丹的副将,当年提拔你的时候孤还提点过你武艺呢,你恩将仇报啊。

裴宣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她手腕一翻讨了个巧,从绳索里一翻而出,庄姝没料到她不仅不肯束手就擒还敢反抗怔了一怔。

裴宣利用这个空隙吐掉了嘴里的葡萄:“地字一层第三间有朝廷重犯,我今日是为缉拿钦犯而来!”

谁知道真这么倒霉遇见校骑营扫荡啊。

庄姝的怔愣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很快被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文官挣脱束缚所激怒,她倒是有分寸没抽出刀来只以刀鞘横切而下。

裴宣抬臂格挡,这副从小刻苦读书的小身板哪里受得了这一下,裴宣几乎听见骨裂的咔嚓一声,疼的她闷哼一声,身体却还是遵循本能的一歪预备好再躲第二下。

庄姝反应很快,将刀鞘改切为劈,这一下对准的是她的脑袋,真劈下去感觉要破相了。

刀鞘距离脸颊只剩一寸的时刻一旁骤然飞来什么物什,一前一后将庄姝手里的刀鞘拦下。

庄姝本身已经是军中数得上名字的好手,这隔空一手打的她手腕发麻,她愠怒回身,看见身后校骑营层层散开,楼梯处站着两个身影。

身披黑甲的是她家将军,兴许是怕她闹出人命所以扔来侍卫一截刀鞘阻止。

身边另一位一身白裘滚着墨锦云边,高冠束发,神资高彻,如瑶林琼树,骨节分明的手刚刚收回白裘当中,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位不输将军的高手到底是谁。

直到看见慢一步走上来的宫中内侍广百,又见那张冰封琥珀般的眼睛才如梦初醒,刷的一下低头去:“太后。”

她额头冷汗一下子就滚下来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家将军和太后怎么一同过来了?

过去五年太后深居简出,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就偏偏被她撞上了。

年纪稍长的人都知道太后曾掌虎符,杀性威重绝不输于如今将军,甚至于她的母亲当年就曾在太后手下效力,对于太后她心里着实有几分发毛。

郑牡丹今日披着甲,瞥了一眼捂着手臂的裴宣,又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娘和翻倒在地的一碟子葡萄,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冷笑,唰一下将剩下的半截刀鞘扔在地上。

“这就是太后挑的人。”

挑的真好啊,这种货色怎么及得上裴宣一星半点?

她也不知为何看见那冒牌货被打的瞬间下意识就出了手,现下正窝火着,还不如让此人破了相,免得让那张肖似裴宣的脸日日刺痛她的眼睛。

郑牡丹,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个时候你火上浇什么油啊。

裴宣很想捂住脸,但胳膊疼,捂不了。

子书谨的目光上下扫过裴宣,见她除了手臂受了一下没有其他伤势,于是将目光凝在她脸上。

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里早已不复昨夜光晕流转,如被寒冰覆盖,只是一眼看过来裴宣都觉得背后跟针扎一样毛骨悚然,如被野兽被盯上的错觉。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底下举着火把的小将便朗声道:“禀将军,房内确实有暗道,但没人,恐怕已经跑了。”

裴宣眉头一紧,完了,谁能证明我的清白,好在子书珏从楼外仓促而至踩着楼梯走了上来。

她一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