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管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她简直是宫中一霸。
子书谨:“”
她们俩就像趁孩子睡觉出来那什么的母亲,要赶在孩子睡醒前匆匆回去。
紧闭的大门被推开,裴宣搀扶着一个身披月白斗篷的女人出来,她一只手搭着这位贵人的手,一只手撑起一把伞。
夜里的雨已经停下,但偶尔树梢屋檐滴落的雨水仍然有碍,况且太后也不能随时露脸。
好在裴远珍已经离开,没有真在外面守到太后离开尴尬的一幕。
灵书畏惧的不太敢上前,只眼见着小姐弯腰恭敬而亲密的送这位贵人出府,将之送上一辆马车,又在马车里耽搁数息以后才走了出来。
马车缓缓行走,深夜的大街上车轮和马蹄声嘀嗒不休,直到马车已经远远离去,小姐仍然撑伞立在原地。
灵书这才敢上前去,她只看见小姐的侧脸,那是灵书从未见过的冷肃,她沉默的注视着什么,眉眼间几乎凝聚着霜雪。
“小姐”
灵书有些忐忑。
裴宣回过头来,只是短短一瞬她脸上的冰雪就消融了,她将手指抵在唇间朝灵书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灵书你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包括舅舅,好吗?”
在这一瞬间灵书恍惚觉得小姐好看的过分,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灵书慌忙点头,又忍不住好奇:“刚刚那是谁啊?”
裴宣神色古怪了一瞬,而后是悠悠的叹气:“左右我们命运的人。”
但不会左右太久的,不会太久。
“小姐你看起来好困啊,要不要回去睡觉休息一下?”灵书对贵人的关心只是一瞬间,立刻就把关注点放回了裴宣身上。
回去睡觉?裴宣脸色更古怪了,她想起了一片狼藉的屋子,突然道:“不行!”
“灵书委屈你睡一晚上柴房行不行?屋子没收拾,我要先收拾一下!”
灵书不明所以:“啊?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收拾?我来帮小姐。”
裴宣坚决拒绝:“不行——我一个人来!”
当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榻里,灵书被隔绝在外的时候她将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她发现哪怕已经说过无数次不在意了还是会忍不住有些许的抽痛。
她将手臂横放在眼上,一次又一次缓慢的调整呼吸,直到那颗心重新回归平静。
——
裴宣在第二天收到了太后的赏赐,据说是皇帝陛下感念其辛苦特意赐下,分别是黄金玉如意四对,蜀绣二十匹,前朝常大人的画作两副。
裴宣听了开头就发现了不对劲,后来终于听明白这是前两天旁人送礼的双倍,她不允许自己收旁人的礼,自己又加倍的赐下。
像是一种冰冷的宣示主权,又或者是上位者习惯性权利的炫耀。
无论她们能给你多少,我都能给你双倍,你拥有的我可以收回去也可以再赐予你,只有我给的才是你的。
何等自大,何等自负啊。
但黄金就是黄金,管谁给的不一样能用?裴宣无所谓的想。
宰居的消息来的很快,在即将开印的前一天夜晚有人将一包东西交给了灵书让她带回来。
裴宣其实早有所猜测,当她打开那包包裹着陈旧金银的包裹时所有的质疑都得到了答案。
年节封印二十日的长假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开始了。
风起云涌的朝堂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倾轧,一直到最后角逐出被残酷抛弃的那一个。
第70章 你就这么任人欺凌?
那些尘封在地下多年的金银玉器早已黯淡无光,好像无声诉说着曾经的峥嵘岁月。
裴宣举起一颗夜明珠对着日光眯起一只眼,也不由感叹:“这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呀。”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小偷小摸牢底坐穿,江洋大盗高居庙堂。
啧啧啧。
灵书把新洗的被褥抖开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