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护住脑袋提防裴宣偷袭并怒目而视。
还挺重视形象,怕被人发现她头发乱了,裴宣看了一眼她的小短腿:“那你告诉我你的腿怎么瘸的?”
说到这个裴灵祈又愤怒了:“还不是因为你!你昏过去以后母后又罚我跪到你醒!”
说着说着就想哭了,太医本来说灌了热汤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转醒,结果这个人睡了快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啊!害她从中午跪到深夜!腿都快失去知觉了。
从小到大!她从没受过这么重的罚。
裴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应该是睡着了,毕竟前一晚折腾到大半夜,再往前就是一天一夜没睡着觉,睡的时间长点也是情有可原。
“珠子拿来!”裴灵祈生怕她耍赖。
“都给你。”裴宣信守承诺把匣子里的珠子全倒进她的小荷包里,荷包瞬间变得鼓鼓*囊囊的。
这下自己找的比她多多了,裴灵祈顿时很骄傲。
等会儿拿去给母后看,让母后知道谁找的珠子最多!
但她好像把珠子都给我了,这样不就不能体现出来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
要不要再把珠子还给她一点?
裴灵祈纠结了一下,又实在不愿意把吃进去的再拿出来,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揽成自己一个人的功劳,自己可是拿秘密换回来的了,谅她也不敢说什么。
“小陛下,你在河边放夹子是不是有点过分?就没想过万一我真的不会水会被淹死吗?”
大片大片日光从敞开的窗子里钻进来,映着外间连绵雪白的雪地,这是冬日里难得的一个晴天。
年幼的天子和年轻的女官毫无形象的对坐在地上,小陛下将圆滚滚的珠子一颗一颗从荷包里拿出来又放进匣子里,挨个数数,确保没有少一颗。
听见裴宣的话她抬起头就要反驳,又想起自己正在生气不想和她说话,于是哼哼了两声。
哎呀,还挺有脾气,裴宣拿出那本起居注在她面前晃:“如果陛下告诉我,我就把这个给你看。”
“有什么好看的?”小家伙不屑,纠结了一下又道,“除非你给我、不、给孤改了!”
才不要让人知道我上朝睡大觉呢。
“也可以。”裴宣很大方,以前的史官都很有骨气,宁死不改一笔,她就不一样了,她压根没写。
裴灵祈将信将疑,嘟囔:“那是你自己笨,夹子是宫里用来夹小老鼠的,你的腿会折是在摔下去的时候崴了。”
呃……
说起来她醒了就上了夹板都没看过自己的伤,如果是夹子夹了脚背好像确实不用给小腿上夹板,所以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她倒霉?
“好吧,腿折了是意外,那万一我不会游泳呢?”
“白及天冬又不是不会,她们肯定会捞你啊。”白及和天冬分别是她身边的女官和大宫女,各自武功都不低,起码捞人是不成问题。
还挺有分寸的嘛,只是皮了一点,没想谋财害命,还能忍一下。
“呜,可是母后比她们快,母后把你捞起来都没看我一眼。”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裴灵祈的伤心处,她珠子也不数了,抱着自己生疼的腿开始掉眼泪。
她当时摔下来把鼻子都摔破了,姑姑那么担心,平时那么疼她的母后却没过来哄她。
“都是因为你,呜,你要抢母后……”裴灵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好像总是想哭,她将之归结为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可怜崽,裴宣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母后平时都是抱着我睡的……”
她大一点以后就自己住长信殿了,母后更喜欢自己一个人睡在紫宸殿,据说是因为母皇曾经住在那里。
但她一个人老是害怕,所以经常缠着母后一起睡,那天晚上她本来想去和母后一起睡的,母后拒绝了,可第二天早上小朝会她发现紫宸内殿外有人守着。
母后已经去议事了为什么这里还有人守着呢?她仗着个子小偷偷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