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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到黑。

之所以还没有被拔除,一是因为还打不掉,二是因为留着暂时有用。

或许也因为在现在的发展情况下,如果要打掉资本,必须要先有其他更有效的资本代替。

而有人给了白子悠这个机会。

也不知道白子悠用了什么作为交换的筹码,又获得了什么庇佑。

段永昼的参与,也是其中的一环……

余弦不去细想这个问题了。

这不是他能涉及的东西。

他又看了一眼桑耳,桑耳的视线根本没有落在机舱内部,她定定地望着窗外的云朵,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只是被单纯地定格了。

飞机上的空间再奢华宽阔,如果不能做些什么也显得格外漫长。

余弦试着连上WiFi摆弄手机,发现手机没办法定位。

不对。

不应该有他定位不了的情况。

余弦微微皱眉,余光瞥向白书剑,他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打着什么,但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屏幕。

乘务员过来询问余弦需要些什么,余弦把手机屏幕移动到其他界面,要了点吃的。

乘务员走后,余弦再试了一遍。

手机上有他自己设置的编程环境,论上来说他可以定位自己的方位,无论在哪都可以,只要有网络就行,没有的话也可以试试。

但不行。

似乎在坐上飞机之后,他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环境。

但不是鬼域。

如果是鬼域,他应更无所不能。

白书剑的底牌比他想象的更深不可测。

余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决定开始摆烂。

他打开了手机游戏,决定消耗白书剑的流量,彻底不去思考其他的任何问题。

白书剑也识趣地没有打扰。

飞机上分得出白天黑夜,但因为高速行驶,白天黑夜的时间似乎比往常更奇怪了些,因为余弦不能确定自己究竟在哪。反而是桑耳到了时间,把挡光板一拉,叫来乘务员开口:“我要去洗漱。”

“好的,请随我来。”乘务员带着桑耳走开。

她似乎不是很熟悉这里的构造。

相比于欧阳曼云,余弦对桑耳的印象实在不怎么深刻。

她以前好像不是待在白书剑身边的人。

过了五分钟,桑耳穿着一身睡衣回来了,这次她换上了飞机上给她准备的纯棉长衣长裤,短发有点湿润。

她的肤色不深也不浅,但是看上去很细腻,一直都是素颜。

她把挡板一拉,余弦就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了。

她……居然准时睡觉?

余弦大为震撼。

白书剑过了一会儿,也停止了在电脑前的动作,走向余弦。

他望着余弦,开口:“要准备去休息吗?”

他没有笑,又似乎带了些笑意。数次轮回中继承的习惯,他被余弦改变的印记。

余弦没有回答,白书剑靠近余弦,抚上了余弦的后颈,开口:“你说你更想看我的笑容。”

“为什么不看着我?”

他的声音陡然带上了某种狠意。

余弦这才看向白书剑的眼睛,明明是棕色的瞳仁却深不见底。白书剑摁着余弦的后颈,笑着:“为什么还不是我?”

余弦笑了。他把手放到白书剑的手腕上,把它移开,看着白书剑:“你的幻觉看上去很严重,要去医院看看吗?”

狂热、执着、极端化。

是他把白书剑变成这样的,也是他给了白书剑那本恶魔之书……

那又怎么样呢?

他吃准了白书剑躲不开。

囚于欲望的人会被欲望拖入泥沼,他也一样。

命运就像齿轮,一层层严密地契合,或机缘巧合,或必然,在数次碰撞之后会驶向它必定的方向。或许答案早已注定,但至少现在,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