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止痛和消炎的药剂。
最后打了一管抗体进去抑制感染。
做完这些的晏越感觉四肢像灌铅了般沉重,缓慢游出培养皿后让谈寺盯着数据回去休息。
被人鱼用鱼尾卷住的地方此时剧痛无比。
回到卧室晏越脱下衣服看到那里有一片片青紫,摸了摸关节没有什么错位便没再管。
腿倒没什么痛了,被倒刺刮的地方也只是有血洞。
看来并没有毒,只是麻痹猎物吗?
晏越随手抄起止痛剂草草喷了点,连澡都没力气洗,给机械手表定了个时就睡下了。
原本应该在三个小时后苏醒的赫瑞斯在一个半小时后缓缓醒来。
空旷的培养皿里早没了那个人类的踪影。
人鱼对气味的追踪及其敏锐。
它确信他就是甲板上的那个人类。
味道跟其他人类不一样,似乎有点香。
鼻翼的气味似乎尚未消散完全,属于人类的体温还沾在尾端。
赫瑞斯轻轻晃动了一下鱼尾。
尾鳍上的伤口此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生物膜,正在以很快的速度进行自愈。
它的舌尖划过犬牙,像尚未吃饱喝足的饕餮,等待着下一餐的饱食。
深海的捕猎并不困难,人鱼很多时候并不只为了吃饱,它们更多的是取悦自我。
看着猎物在手中挣扎,吮吸它们的痛苦与绝望。
海洋太冰冷了,无情又无趣。
它太久没找到乐趣了,但或许现在找到了。
饥饿感并不简单的从腹中传来,更像是从灵魂深处攀爬上来,迫切的想要吞噬什么,填满无尽的欲望。
好香。
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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